晚上,佣人递给南噜噜一个手机,让他等待江宴的视频通话。
南噜噜等了很久,没等到,自己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夜深,别墅里灯光亮堂,噼里啪啦一阵忙碌,所有佣人手忙脚乱地在南噜噜房间里进进出出。
南噜噜发烧更严重了,烧的脑子不清醒,嘟嘟囔囔地说脑袋不见了,又叫江宴去找。
江宴不在这,南噜噜没得到回应,呜呜咽咽地要哭,佣人们只好赶紧打了电话过去给江宴。
江宴刚好解决完事情,一看已经夜深了,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南噜噜打个电话过去时,他给南噜噜准备的电话号码却打了过来。
江宴眉头一皱,他不信南噜噜会打电话,因为他还没教过,他自私的不想让南噜噜学会以后去打别人的电话。
所以此时看到来电,江宴心中一紧。
接通以后,对面传来的声音果然不是南噜噜的,是别墅佣人的。
对面说南噜噜烧糊涂了,在找他。
江宴想也不想,立刻打了视频过去。
佣人把手机屏幕对准了南噜噜,江宴低沉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:
“小鬼?”
听到江宴的声音,南噜噜沾着泪珠的乌黑睫毛颤了颤,紧接着缓缓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佣人举着手机,手机屏幕上是江宴那张五官深邃立体的俊脸,江宴似乎还坐在车上,车里有些暗,江宴的脸大半隐藏在黑暗中。
烧迷糊的南噜噜伸手抓了抓手机,像是要把里面的江宴抓出来。
“宴儿……”
南噜噜跟一只小奶猫似的,声音沙哑,又透露着脆弱。
江宴的眉头越皱越紧,他问旁边的佣人:“张医生呢?”
佣人立刻道:“已经叫了,张医生在来的路上。”
“让他在别墅里住下。”江宴脸上蕴含着怒气。
佣人们连忙颔首应是。
南噜噜又在伸手抓手机,抓了几下没抓到,就嘟嘟囔囔地说话,他的声音虚弱,软绵绵的,听的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:“宴儿,抱……”
江宴心头微动,沉默两秒,他对佣人道:“把手机给他。”
佣人点头,将手机递给南噜噜后,南噜噜立刻就往怀里抱,酡红的脸颊贴着手机屏幕蹭了蹭,因为生病而粗重的呼吸声在江宴那边听的清清楚楚。
江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屏幕,他现在心里很着急,急的恨不得飞回去把这可怜巴巴的生病小鬼给抱进怀里。
没一会儿医生来了,南噜噜抱在怀里的手机被佣人给抢走了。
南噜噜嘴一瘪,幽怨地瞅着抢他手机的那个佣人。
佣人被南噜噜的眼神看的心底泛起浓浓的罪恶感,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。
佣人依旧将手机屏幕对准了南噜噜。
南噜噜不肯打针,医生让佣人按着南噜噜,南噜噜的手脚激烈扑腾挣扎,一圈人怕伤着他,一时间竟按不住他。
“宴儿、宴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