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念雄虫。
想念到只需要轻轻的触碰,就会溃不成军的程度。
可偏偏雄虫倒在了金色的兽群里,坠入了无尽的山崖中,或许永远都不能再回来。
雄虫真的死了吗……?
艾斯特也不知道。
他心里清楚,最好的方法是亲自洗去林德的痕迹,再让一只新的雄虫标记他,可当他发现,只需要林德曾经穿过的衬衫就能安抚他时,他就知道,这种方法行不通。
更何况,让他现在在接受其他雄虫的信息素,他也已经做不到。
衬衫放得太久了,上面雄虫的信息素早就散去,可当他把衬衫盖在自己身上,想象着雄虫的手指触摸自己的温度,这种渴望就能得到轻微的缓解。
这种方式无异于饮鸩止渴,在后来就会得到反噬——
就像每次陷入到精神暴乱的痛苦中时,他都要在原地怔愣很长时间,才会跌跌撞撞去拿抑制剂,因为他潜意识里总觉得,雄虫这时候应该是会拥抱他的。
然而久久得不到回应,他才骤然想起来,雄虫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长此以往,病情加重几乎是必然的。
而加重的病情,在忽然触碰到林德掌心的温度时,就会难以克制的发作。
他已经分不清,这是精神暴乱还是思念与渴望造成的,但他始终不想让自己太失态,于是只能吻去林德手上的冰晶,又忍不住似的,轻轻舔舐了两下。
林德也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艾斯特,他的思念一点也不比他少,突然触碰到温软的地方,他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,又下意识追随过去,按上艾斯特的嘴唇,然后探进去,用自己指尖新长出来的冰晶轻轻刮蹭。
等到嘈杂的交谈声渐渐远去,林德才抽出手指,手上的冰晶已经融化,变成透明的液体,让他不自觉捻了两下。
注意到他的动作,艾斯特恍惚了一下,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:“……雄主。”
他仿佛只会喊这个词了。
林德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明白过来,故意后退了半步,以一种相对疏离的姿势,引诱着银发的雌虫。
狭窄逼兀的墙缝里,他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,轻轻抚弄了两下艾斯特的脸颊,微凉的指尖,语气淡淡:“少将,你过来亲我,我才会融化。”
林德身上还有锁链的痕迹,艾斯特的身体立马追过来,但他盯着雄虫的嘴唇看了半晌,也没有按照林德的预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,反倒忽然走近一步,咬上了那片脖子上的红痕。
微凉的皮肤,带着一层冰霜。
艾斯特这次的力道很重,几乎要咬出血来,要是放在帝星,换只心胸狭隘的雄虫,恐怕都可以告艾斯特谋杀,让他去监禁所呆个十天半月的,或许还要上交所有财产——
但林德丝毫不觉,反而轻按住艾斯特的后脑勺,更用力往下压了一点。
于是又痒又疼的牙印就变成了痛楚清晰的伤口,冰晶不甘示弱地生长进去,痛感更加猛烈。
林德忽然伸出手插。进雌虫的后脑勺,抓住艾斯特的银发,把他带到自己面前,用力吻住了他。
吻深一点,再深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