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悬圃一路嗅着自己手上的香气回到陆府。
临到下车,他还忍不住轻捻自己的指腹。
指尖上,掌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、道不明,但存在感异常强烈的异物感。
他将心神全部放到那道触感上,又只能感受到一手的幽香。
陆悬圃不再去想,只是紧紧握拳,跳下马车大步进府。门童接过马辔,准备牵到后院去,就听陆悬圃问,“大哥回来了么?”
那人恭敬地答道:“大爷已经归来了,在书房。”
“嗯。”
陆悬圃大步向书房走去,他要去再看一眼昨个儿的限定信纸,再把大哥的衣服还了。
书房内,陆望舒正坐在案前提笔写字。
桃花眼微微垂着,眼睫纤长却不显柔媚,反而像覆了一层薄霜的柳叶,透着沉静的威严。
听见脚步声,陆望舒笔尖一顿,抬眼,眼神精准地落在陆悬圃的身上。
眼眸上下一扫,又继续写起来。
“去哪了?还穿了我的衣裳去。”
“去看了一个朋友的店铺,她铺子有活动。”
陆悬圃平日里接触的人三教九流,仇人不多,朋友不少,陆望舒就不再多问。
陆悬圃吊儿郎当地揣着手行至书柜旁,快速纵览一遍却没有找到那个精致的小盒子。
“嗯?那小子放哪去了?”
他低声道。
陆望舒见弟弟袖手站在书架前,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眉头紧蹙,便问道:“找什么呢?”
陆悬圃凑近了又从最上面一层开始找起来,边巡视边道:“找一个小盒子,里头是信纸。”
陆望舒眉头一挑,垂首看着桌面上铺开的一张信纸,信纸上画有惟妙惟肖的雪地梅园、古松、假山、结冰的湖面和一个红衣女子。旁边题字——
“梅开映雪艳,松立傲寒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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