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依洄回到酒店,放弃了每日看文献的计划,早早上床睡觉。
半夜是被梁泽贴上来的热度闹醒的。
梁泽说的是真话,他白天的工作,消耗了大量脑力,晚上就会很想做些事情解压。
岑依洄被闹醒时,梁泽已经将她的双臂,摆放在头顶。
即使身体强烈渴求睡眠,岑依洄的意识却清醒地接纳梁泽。梁泽的吻断断续续落在她的嘴唇、脸颊和其他部位,岑依洄眯着眼,手臂蛇一样缠着他的脖颈。
往常岑依洄半夜被吵醒,总是不太乐意,梁泽想做前,必须先把人哄好。
今晚一反常态,梁泽一抵上去,岑依洄自觉地抬起腿圈住他的腰。
梁泽诧异地挑了挑眉,压着她的双臂,吻了会儿,便开始大开大合的动作。
他弄了会儿,望着身下予取予求毫不不反抗的岑依洄,恶劣因子又作祟,让岑依洄转过去,腿跪着,手臂趴在枕头上。
岑依洄迷迷糊糊点了点头。
这个姿势是看不见梁泽的,她只能揪住床单。梁泽趁着她好说话,尽情地翻来覆去摆弄。
到最后,梁泽的嗓音也哑了,他紧紧地箍着岑依洄的腰,迫使她抬高:“今晚为什么这么听话?你也很想要我,是不是?”
岑依洄不悦地拧眉:“是你说的……”
梁泽没懂:“我说什么了?”
“……你让我少拒绝,多配合,这样能释放压力。”岑依洄还是太单纯,把梁泽的调戏当了真,她心疼道,“梁泽,我不想看到你太辛苦。”
梁泽完全没料到,会在上床时,被他的宝贝女朋友心疼宠溺。
胸腔一震,身体在猝不及防的迸发中,停下动作。
岑依洄疑惑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心想:这么快就结束啦?
虽然和梁泽平日的时长不符,但她很满意。既能得到快乐,又不至于太累,希望梁泽以后也保持这样的时长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岑依洄手指松开皱得不成样的床单:“结束了我先去洗澡。”
梁泽:……
“没结束。”
岑依洄转过头:“我明明感觉到你已经……”
梁泽:“还有第二次。”-
接下来一周的会议议程,岑依洄不再参与,她不想折磨自己。
找了家酒店附近的书店,继续写论文,期间与导师视频一次,电话一次,邮件沟通若干次。
广州地处低纬,气温高,光照强,与香港的天气相似,只是香港靠海,雨水更多一些,空气闻起来潮湿闷热。
展合投资敲定了投资计划,随之而来的,是梁泽越来越繁忙的业务项目。
五月初,岑依洄和导师一起,敲定了论文最终稿。
解决了毕业大事,岑依洄制作了一份个人简历,把自己当成自由译员,挂在一家业内较为知名的翻译机构。
虽然岑依洄专业课成绩优异,但缺乏实操经验,在翻译行业内,她资历尚且,接到的活基本都是国内的一些主题会议、展会、论坛等等。
自由译员每个月工资不稳定,平均下来,也算高收入人群。
岑依洄接了两趟展会翻译,拿到一笔可观收入,高兴地跳到梁泽身上。
梁泽托住她的双腿,失笑:“赚了几千块,高兴成这样?好像我平时亏待你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啊,工作攒到的钱就是很开心。”岑依洄打开手机,扫了眼余额,“我好厉害,攒了几年,马上攒够钱买一套小公寓了!”
岑依洄沉浸在漂亮的余额数字,没察觉梁泽倏尔放下的嘴角,以及些许不悦:“为什么想买公寓?”
“定居呀。”岑依洄说,“下周毕业答辩,正式毕业以后,我就成了社会人士,得有个固定的家。”
梁泽停下脚步:“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