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的男女聚在这里,一部分人烧烤,另一部分人泡在泳池里聊天,李乐诗穿的是白裙子,自动远离水边,加入了烧烤组。
许殷节作为这里的小主人,自动招揽过照顾年轻客人们的任务,她到的时候,看见他的外套西装搭在一边,正挽起袖子弄烧烤架。
旁边还有三两个年轻男孩,应该是他的朋友,一直在取笑他笨手笨脚。
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多,长相好看的人也多,但又有钱又长得好看的人就要取个交集——许殷节就属于这个难得的交集。
与周围几个同龄的少年相比,他好看得有点突出。
玉白色的皮肤,高挺的鼻梁,琥珀色的眼睛淡漠清冷,隐约已经有了上位者的雏型。
但是他笑起来时,冷冽的气息尽散,又变成一个甜甜的单纯少年。
“姐姐,你来了!”
许殷节向她快
步走过来的时候,李乐诗立即想到了一只摇晃着尾巴的小奶狗。
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之前明确拒绝了许殷节的邀请,结果还是来了。
注意到少年的背后还跟着一只小尾巴,李乐诗偏过头看。
贝蒂今天穿着一条闪着亮片的公主裙,怀里抱着小兔子,怯生生地拽着许殷节的衣摆。
许殷节忙着介绍:“贝蒂,你见过的,这孩子最近跟我关系不错,就一起带她来玩玩了。”
李乐诗弯下身,笑着跟贝蒂打了个招呼:“还记得我吗?上次我帮你擦过小鼻子呦。”
贝蒂不说话,怯懦地埋下头,躲在许殷节背后。
想到贝蒂的病,李乐诗心理有点不是滋味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转。
最近温亭深都没有工作,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贝蒂的治疗。
那个名字在脑中出现刹那,她的心脏就突然揪了一下。
心里面就像摆放了一个挂满蛛网、满是铁锈的盒子,一不留神打开后,盒子发出沉重的叹息,灰尘满天飞。
哪怕她此刻重新合上,灰尘和蛛网已经粘结在她的胸口,特别不爽利。
——上次在办公室闹得不愉快后,她和温亭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联系了。
李乐诗中途发微信问他鸡肉有没有吃光,他没有任何反应。
拨打视频电话过去,那边也迟迟没有接。
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当时李乐诗也在气头上,见他没反应,就把手机气呼呼地扔到一边,没有再主动搭理,也没有想过要去新房看一下他情况怎么样。
现在想想,温亭深这个样子已经算是有点反常了。
短短相处几天,他不止一次的表露出强烈的不安与浓重的依赖,一直在强调离不开她,但她好像都忽视掉了。
她说理解他的黏人,可是真的理解吗?
从小到大,李乐诗根本就没有懂过温亭深。
不知道他为什么需要她时时刻刻陪在身边。
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贪恋与她的肌肤之亲,连睡觉都要抱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