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他是私人医生,她现在是患者。
现在医生给患者看病,再正常不过。
反倒是她,遮遮掩掩,怀揣了一些不入流的心思。
温亭深垂着睫,默不作声从药箱里找到一次性手套,就算没有穿白大褂,他的气质依然很专业。
眼睛转过来的那一瞬,李乐诗冷不丁与他对上眼,一下心安了不少。
他的眼神总给人特别的安心感,好像一切困难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。
而且他在温声说:“别怕,放轻松,我会轻一点。”
是在说治疗,绝对不是在指别的什么。
但有那么一瞬,李乐诗还是想歪了,懊恼地闭了闭眼,努力赶走脑中的黄色废料。
——下一幅福利图有主题了,就是医生游戏。
闭眼黑暗中,她听见男人轻轻一笑:“夹得那么紧,让医生怎么看?”
他反复强调医生这个词,给以身份上的压迫,李乐诗感觉自己就像不听话的患者,还得让医生上手摸到膝盖,轻轻扳开。
她注意到温亭深眼神一变。
救命,她现在能叫停吗?
李乐诗羞耻感爆棚,用手盖住脸,片刻,她从指缝偷偷看,看见温亭深定在那里。
——低着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,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,夹在修长的手指间。
这个角度,她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的唇。
不知为何,他舔了一下嘴唇。
一小截舌尖划过殷红的唇,极富色情
味道,像是马上就要埋下头吃——
李乐诗画过这样不雅的姿势,下意识就将并拢。
没能完全合紧,他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膝盖,还撞到了夹在指间的眼镜。
“要不还是算了……”李乐诗准备叫停,拉过被子盖住身体,“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她偷偷瞥了一眼他,温亭深懒懒地垂着眼睫,似乎在忍耐什么,轻轻咬合牙齿绷紧了下颌。
他喘了下气,松开她的膝盖,淡淡说了一声“随你”。
“要是拿不出来,我可以免费开车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
李乐诗实在怕医院里的金属器械,而且陌生的医生肯定没有温亭深的动作温柔,她怕疼,想了想,她一咬牙,掀开被子,像条等待宰割的咸鱼:“还是你来吧,温医生。”
温亭深的一次性手套脱到一半,闻言,唇角稍稍提了一下,继续脱掉,重新换了一个新的。
他的眸色晦暗,居高临下,将一条膝盖抵在床铺,动作利落地扳开——
“我先用这个东西帮你试试。”他拿来那个盆栽,按照说明书对准。
李乐诗望着天花板,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,羞耻地咬着唇,因为他的气息每一次都能落在泯敢处。
“你放松些。”他说。
她试着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