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生活,过一辈子你能受得了吗,卿卿?”
“会觉得枯燥乏味,还有落后吗?”
庄冬卿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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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岑砚蓦的提出来,庄冬卿定然是答不上的。
好在岑砚也没有要他立马回答的意思。
“你可以好好想下,”
“回王府还有这么多天。”
“等到的时候,你想好就可以了。”
岑砚如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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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会这样问?”
睡前,庄冬卿还是被这个问题困扰着,没忍住,反问岑砚道。
岑砚点蜡烛的动作一滞,忽道,“你知道,母妃和陶太妃,其实都不喜欢在封地生活吗?”
庄冬卿不知道。
听了觉得很惊讶。
“她们,不喜欢吗?”
岑砚:“现在应该还好了吧,毕竟这么多年了,不过我小时候,能感觉到她们不喜欢。”
很不喜欢,但各有各的难处,谁又都走不了。
背对着庄冬卿,岑砚:“其实我也不喜欢上京的生活。”
“哪怕住了这么多年,总是想逃。”
“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……”
话顿了顿,岑砚声音放低道:“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有这样的困扰。”
“你就当我是贪心吧。”
贪心,不仅想将人留在这里,还要人把心也留在这里。
庄冬卿有些懂了。
反应过来,庄冬卿:“你是不是……从一开始就想问我这个?”
从王府出来,带他一路行来的途中,岑砚都在观察他,庄冬卿能感觉到那些打量。
岑砚没有否认,“卿卿聪慧。”
庄冬卿:“那我好好想一下。”
“不急,时间还久。”
“那倒也花不了那么久。”庄冬卿嘀咕,岑砚没听清,但他也没有再重复。
“对了,你说明天要带我去哪儿来着?”
问完便被岑砚按进了被子里。
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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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天还不亮,庄冬卿便被岑砚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