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峰势大力沉的一拳,就擦著他的肩头打了过去,拳风吹动了江晨的头髮。
“嗯?”
一拳落空,王海峰的动作出现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停顿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团不受力的上。
不待他收拳变招。
江晨已经贴了上来。
依旧是那个简单的桩功架子,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。
如果说昨天的江晨是一棵扎根尚浅的小树,那么此刻的他,就是一堵厚重的墙。
王海峰迅速调整重心,左肘横击,撞向江晨的肋部。
这是军体二十四式之中贴身短打的技巧。
江晨不闪不避,只是將桩功的架子微微一沉。
“嘭!”
肘尖与身体接触,发出了一声闷响。
王海峰的身体剧烈一震。
他感觉自己的肘部像是撞在了一块包裹著软胶的钢板上,反震的力量顺著手臂传导回来,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。
而江晨,站在原地,纹丝未动。
甚至连身体的晃动都没有。
王海峰的表情凝固了。
他踉蹌著后退了两步,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他甩了甩髮麻的左臂,难以置信地看著江晨。
训练室內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“再来。”
片刻之后,王海峰一咬牙再度开口。
他不信邪。
或许只是巧合,或许是自己刚才发力不对。
他可是淬体超过百分之二十,怎么可能被正面击溃。
下一刻他低喝一声,再度冲了上去。
这一次,他用上了全力。
拳脚如同狂风暴雨,不断地朝著江晨攻去。
然而,无论他的攻击多么迅猛,多么刁钻。
江晨始终只是在原地进行著极其微小的移动。
他的双脚如同在地面生了根,上半身却灵活得不可思议,总能以最小的幅度避开要害,再用身体的某个部位硬抗下非要害的攻击。
王海峰越打越心惊。
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座山。
一座无论他如何衝击,都无法撼动分毫的山。
江晨的桩功,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他的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移动之中。
静时如山岳,动时如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