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发生过同学差点溺水的事,家里人才硬逼着她学,不需要精通,起码在水里能动一动,能游回岸上。
至于潜水,她压根不会。要不是想离开山洞,她才不会这样折腾自己。
谢忘眠喘了好一会气,才翻过身,对上人鱼贴近的一张大脸,举起手抵着额头把它推远了一点。
“我知道你能听懂,”谢忘眠说,“要么你带我从洞口飞出去,要么我自己从水里游出去。”
人鱼僵住了。
过了好一阵,它才游到回岸上,把她放到窝边,拿毛巾过来。
从水潭当然也能出去,以人鱼的速度,需要游上三分钟,穿过一条地下河,游进另一片湖里。
伴侣是绝对游不过去的。
谢忘眠瞧着人鱼又是蔫头蔫脑的,还不忘把浴巾递给她擦水,心里就是一软。
如果不是逼不得已,她也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人鱼。这样真的很破坏感情。
既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,反而当成筹码使用,也是对人鱼关心之情的要挟。
所倚靠的,只是人鱼对她的在乎。
谢忘眠是真没招了。
不这么干,她怎么叫醒一条装睡的鱼。
她休息了好一阵,也不换衣服,不擦头发。喘匀了气,谢忘眠又走到水潭边上,演都不演,直接往水里跳。
人鱼本来就跟在她后面,见她跳水,伸手就捞。
谢忘眠刚沾上水就被捞了出来,她也不恼,听着人鱼嘤嘤地叫,还有心思捋捋头发。
“你随便捞,反正我会一直跳。”
人鱼傻眼了。
它不明白,伴侣为什么如此执着要出去,这个山洞不好吗,它不好吗?为了出去,居然连命都可以不要。
这是人鱼从来没见过,也理解不了的行为。
人鱼真的不懂了。
它假装飞离山洞,实际又悄悄回来,趴在逆光处往下看,就见伴侣摇摇晃晃站起来,还是往水潭边走。
扑通。
她跳进去。
不浮上来。
人鱼彻底慌了,从山洞口一跃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