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高老庄,一路好风光啊,叫声娘子,听俺把话讲。都说俺老猪肥又胖,你比俺还有分量,像座山压身上,压呀压身上。”
“老猪俺累得汗直淌,脚发抖来直摇晃,倒在这大路上,大呀大路上(哎呀……)”
“亲爱的,你唱的是什么歌?我一个字都听不懂。”卡米拉在披风里说。
“是丈夫娶了新娘,开开心心背回家的歌。”他说。
“娶我,你真的很高兴吗?”
“当然!我的卡米拉这么可爱,当然高兴了。”
“我现在是维西娅了,你别忘了。”
“啊~~噢!绝招,好武功,十八掌一出力可降龙。大显威风,男儿到此是不是英雄?谁是大英雄?”
“噢!大英雄!”
“射雕,弯铁弓,万世声威震南北西东。伟绩丰功,男儿到此是不是英雄?谁是大英雄?”
“噢!大英雄!”
“一阳指,蛤蟆功,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。好郭靖、俏黄蓉,谁人究竟是大英雄?”
“亲爱的,你现在唱又是什么歌?”她从披风钻出头来看着他问。
“丈夫唱给妻子的情歌。”他说。
她撅着嘴,斜眼看着他说:“我不信!”
“我不骗你。”
“我不在乎你骗我,只要你能一直骗下去。”她嘟着嘴说。
“当然,小可爱,等你老得牙齿都掉了,我还骗你说你很漂亮。”
“哼!你要遵守你的诺言。”小雨淋湿了她的额头,她亲了他一下,又钻回披风里。
女孩纯纯的爱恋,就像喂了他一口糖。
“下面这首歌,送给我的爱妻卡米拉。”他弹着里拉琴,唱起来:
“喔!你的甜蜜,打动了我的心,虽然人家说甜蜜、甜蜜,只是肤浅的东西。”
“喔!你的眼睛,是闪烁的星星,是那么样的shining、shining,吸引我所有的注意。”
“不管是内在美可靠,外在美重要,我已经不想去思考,全部都忘掉。”
他高声弹唱着,披风里卡米拉紧紧搂着他,耳朵贴在他胸口。
他边走边唱,有一辆骡车靠近后,慢慢在后面跟着。
车夫穿着油布坐在车板的前缘,车是两轮木车,轮缘包着铁皮,在大道上发出"咯吱咯吱"的声响,一张油布覆盖着藤条编织的车厢。
维修斯停下来,骡车也慢慢停下。
车厢里铺满了秸秆,有一个看上去是高卢、意大利混血的年轻人和一个清秀小娈童。
“快走。”年轻人看清了维修斯,表情惊恐地说。
他一跃进了车厢里。
"Salve(相当于你好、hello),北方的天鹅!"年轻人行礼说道:"以赫尔墨斯的七弦琴起誓!我本想邀你上车同坐,可你真的太胖了,这小车厢实在容不下你。"
维修斯看了他一眼,没有搭话,而是解开披风,把怀里的卡米拉放下来。
“亲爱的,让我说,我来说。”她激动地说。
“好、好,你来说。”
“嗯哼!”她跪坐在秸秆上,整理一下衣服装,打量了年轻人一番,问:“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