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什饶有兴致的翻看着一张张老照片。不得不说,油头粉面的小男孩就是比面目可憎的不良中年讨喜。哪怕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,艾什还是觉得照片上的人顺眼许多。【不可能啊,难不成我也是颜控?我可不是那种肤浅看脸的人。】不知道为什么,艾什总是觉得照片里的那个女人,维吉尔兄弟俩的母亲,长得很是眼熟。仿佛在哪儿见过似得。这样的感觉是很奇怪的。以艾什的记忆力而言,不存在熟悉却不记得是谁的家伙。一直到他翻到那张全家福,他心头的疑惑才荡然无存。不是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,而是确确实实的被那个男人惊到了。那个男人!艾什甚至揉了揉眼,确保自己没有看错。“艾什,有什么问题吗?”邓布利多看出了艾什的状况。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艾什这样的表现了。上一次,还是艾什发现自己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。“问题不大,我能解决。”艾什挥了挥手,示意邓布利多不用担心。老朋友嘛,没什么奇怪的。“这样说来,那俩倒霉孩子我还真的得去帮一下了,难怪他们身上一直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。”艾什之前一直不知道那感觉是什么,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。他抽出魔杖,点了点自己的办公桌,轻轻的念了一句。“幻影移形!”随着一阵“噼啪”的爆裂声,艾什消失在原地。只有一张张老照片在空中飞舞。邓布利多接住了那张让艾什态度大变的照片,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首位,面带温柔笑容的男人。这个男人,他也曾经见过。就在艾什的婚礼上!……恶魔五月哭除魔事务所。但丁和维吉尔瘫坐在沙发上。“但丁,你那该死的肚子能不能不要再叫了,我都睡不着了。”维吉尔也知道这个要求很难为自己弟弟,但是没办法。弟弟不拿来难为还能拿来干啥呢。玩吗?但丁沧桑的看了维吉尔一眼,又紧了紧自己的裤腰带。随着科技的发展和傲罗办公室的遍地开花,除魔的委托已经越来越少了。用不了几天,他连这最后的财产—除魔事务所都要被房东收回去了。“维吉尔,那位洛斯里克先生真的会对那些没有用的老照片感兴趣吗?我的意思是,难不成我们的母亲是他的老情人,不然人家完全没理由看到照片就帮我们嘛。”但丁对自己的父亲很不满意。他从小就想让自己母亲改嫁找一个对她好点的男人。至少不会十几年只回过家寥寥几次,就连最后母亲落入死神的陷阱都没有露面。失败的丈夫,失败的父亲。对但丁无端的猜测,维吉尔只是嗤笑了一声。“谁知道呢,说不定洛斯里克的老情人是我们的父亲,看着他血脉的份上才肯帮助我们。”“请叫他那个男人,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我的父亲。”“好吧好吧,看在你快饿死的份上,一切都听你的。”维吉尔懒得跟但丁争辩。虽然他对那个男人也很不满。噼啪~事务所内突然一阵灰色的云雾蔓延开来。伴随着云层爆破的雷声,一阵沉稳的迈步声逐渐出现在两兄弟耳中。“何方妖孽!”但丁拔出了自己的大剑,维吉尔也站起身来,右手抚上武士刀,随时准备发动攻势。从来只有自己兄弟俩跑到别人家里的份,什么时候轮到别人闯进自己老巢里了。奇耻大辱!“你们已经穷到连电费都交不起了吗?而且为什么会弥漫着一股厕所的臭味?连冲厕所的钱都没有?”云雾散去,只剩下艾什万分嫌弃的捏着鼻子站在原地。这兄弟俩虽然像是不良中年,但好歹穿的算是光鲜亮丽。怎么在自己家里这么不讲卫生呢!“事实上,你脚下踩着的那个半个月前的披萨盒是我最后的资产了。”看到出现的不是敌人,但丁一下子瘫回了沙发上。现在除了食物和战斗,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能让他提起兴致。“所以,你真的是母亲的老情人?”艾什正一脸嫌弃的在事务所里寻找落脚点—回到正常人类世界后,他也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处于肮脏的环境下,尤其是现在防火女还怀着孩子。冷不丁听到维吉尔的问话,他愕然的抬起头。你们母亲是哪位,我认识吗?好半晌,他才反应过来是照片上那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少妇。“别凭空污人清白,我只是觉得你们母亲很面熟,和她可真的没啥关系!”艾什觉得这俩娃娃脑回路不正常。哪有急着给自己找后爹的呀。艾什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干净的落脚点,他无奈的抽出魔杖。“清洁一新!”一阵微风拂过,整个事务所变得光亮如新,一丝灰尘也没有了。但丁和维吉尔瘫坐在地板上,茫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事务所。我家具呢?我电话呢?我屁股下这么大一个沙发呢?“这就是你所说的清洁一新?”但丁气呼呼的质问道。这些东西可都是房东的,他还指望退房的时候房东能看在完整的家具的份上给他退点押金呢。要求不多,够吃一顿饱饭就行。“你管那些破的像斯内普办公室里被解剖完的材料一样的东西叫家具,那我可能是把它们当做垃圾一起处理掉了。”艾什默默的把魔杖塞回了袖子里。某种程度上来说,“清理一新”是一个很强大的魔法。在合适的人手里,他可以用这个魔法消灭一切被他认为是“脏东西”的存在。这不比什么破阿瓦达好使?“那么洛斯里克先生,能不能告诉我您不远万里来到寒舍是想做些什么呢?”维吉尔眨巴着眼睛,希望从艾什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虽然他已经明确表示不是母亲的老情人了,但至少看母亲很面熟嘛。说不定就是什么小学同学呢,到时候可以靠这个关系求他去救母亲。“我确实是想问一个问题。”说着,艾什手就往怀里掏去。然后他尴尬的发现自己没有带上照片。他轻咳两声,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。“你们的父亲,是不是叫做霍克伍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