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用过晚食后,顾霖很快困倦了,昨夜他很晚回来,白日又早早去上朝,紧接着没有休息,便去御书房处理户部工部的政务,顾霖沐浴后便朝床榻走去。
他困意上来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催促郑颢也去洗澡。
摄政王立在原地没有动弹,他望向床榻,哥儿对他没有丝毫防备,就好像把他当做自己的夫君,只着一身雪白里衣盘腿坐在床榻上,因着刚刚沐浴完,犹如凝脂的雪白面容泛起微红。
“快点回来,我好困。”顾霖抬手,打了一个哈欠。
黏人。
摄政王评价着,眉头更是紧紧皱起,不能理解原主为何会喜欢如此没有分寸,不遵三从四德侍奉夫君,只会指
,第一次与异性亲密接触,摄政王身体微僵,柔软身躯在他怀里乖乖巧巧地躺着,完全看不出白日临朝的尊贵威严,就好似一位依赖夫君的夫郎,属于怀中人的体香袭入鼻腔,摄政王睁着眼难以入眠。
他本就浅眠,每日至多睡两个时辰,周边环境稍有动静便立马清醒,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,摄政王手臂微动,却没有推开对方,他做好清醒到天明的准备。
当意识恢复清醒,摄政王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,神情晦暗不清,昨夜入睡后,他竟然没有被惊醒,一夜到天亮。
一位太监进来好似有要事禀告,摄政王微敛神色,下意识动作轻柔地挪开顾霖而后起身,小太监上前,低声禀告。
摄政王开口:“让他去御书房等着。”
小太监静默低首,脚下无声退出去。
穿戴好衣物后,摄政王直接前往御书房。
看见帝王进来,原先坐着的臣子起身:“微臣给陛下请安。”
摄政王开口让他起来,看见臣子面容,他语气微顿:“何……宴之”
在他的世界,何宴之因触怒伪帝,被伪帝处死全族。
何宴之听帝王唤他全名有些疑惑,摄政王没有言语,令他汇报要事。
何宴之:“臣奉陛下之命,彻查前雍州府知府陈敛低价购入百姓田地一事,通过刑部审查,陈敛认罪其假公济私私藏良田万亩,如今证据确凿,还请陛下下令如何处置陈敛。”
摄政王没有马上答复,依照他制定的令法,陈敛全族难逃一死。
摄政王眼眸微扫,目光从昨日顾霖批阅好的奏折划过,半晌,他收回目光道:“陈家主支男子全部处死,旁支男子有从犯者皆处死刑,女子哥儿入教坊司。”
何宴之身体一顿,不明白帝王为何做出此等处罚:“陛下,陈氏族人有无辜者,此罚是否重了些?”
摄政王低眸,目光扫去,何宴之感受彻骨凉意。
郑颢想,他许久没有听到有朝臣敢当面忤逆他了。
御书房陷入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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