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时候会在家里头唱歌,回放的时候总能听见歌声跟着我一起唱。
我一个人回家害怕的时候,她也会贴心地跟着我一起回家。
等睡觉的时候,如果我觉得不安,她也会静静看着我入睡。】
悲伤土豆条感觉有点奇怪。
这种描述,听着可不咋像一个正常室友。正常室友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舍友睡觉吧?更别提这个屋子压根没有能合租的条件。
悲伤土豆条又翻了翻一周目,才找到了过去的主角刚刚进入这个房子的描述。
在她翻视频的时间内,主角已经躺到了床上,准备休息然后迎接明天的工作。
【被子里头也很暖和。】
【我掀开被套看着里头的棉花,高兴地想:“不愧是人体自发热啊。”】
屏幕上主角也拉开了被套,里头是一团一团漆黑的纠缠的头发。
【我想,要不要挑出点棉花,再给红裙子做个拖把呢?】
[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合租啊。]
[听着她的舍友好像鬼诶。
比如唱歌时候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古怪歌声,比如一直跟着的脚步声,还有洗澡时候突然伸出的手。]
可惜的是,主角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正常人,所以描述中像是鬼的也不可能是鬼。
这时候,悲伤土豆条终于找到了过去来自一周目的叙述。
——被子,总是沉重又潮湿。
“被子里头也很暖和。”
——还有污水,楼上总是会流淌着污水。
“我洗澡的时候,舍友会递过来毛巾。”
——我下楼的时候,总能听见重合的脚步声。
“她会贴心地和我一起回家。”
怪不得,原来是这样子!所以她会觉得被子暖和,毕竟别人已经用体温暖过了。所以她会觉得觉得舍友突然拿毛巾过来,毕竟别人总得擦擦莫名其妙流出来的水。
比起惊慌,或者说更多的是惊喜,悲伤土豆条终于发现了她的身份。
她迫不及待地发了个弹幕。
悲伤土豆条:[看来就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,二周目就是鬼的视角,在鬼的视角看人,或许也觉得人不对劲呢?]
[现在的“我”就是鬼。]
二周目的我就是那个鬼。
而“我”嘴里头说的合租的事情就更简单了。
“我”租的,压根不是这个房子。
而是别人的身体。
那也难怪“我”刚刚说话,跟红裙子跟肉球打招呼,谁都没有搭理过她,原来是因为这是别人的身体别人的意志,她的话语自然也传达不出去。
悲伤土豆条豁然开朗。
如果说一周目,是人类的视角,鬼的叙述。
在鬼的视线无从察觉到地方,也一定有着人在活动着。所以才会出现家具的变动,拖鞋的摆放整齐,因为人当然会帮忙收拾。
那么一周目,就是通过鬼的叙述,引导人选择错误的选项,然后送人去死。
那现在,就是鬼的视角,鬼的叙述。
现在就是另一边属于亡者的世界。
弹幕也有人反应了过来。
[现在的我,不会就是这个鬼吧。一直以来那个替死鬼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