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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双娇之女（第2页）

天色漆黑，山谷起雾，凌云飞灰色的身影融于雾中，真如旋风厉鬼，望之令人胆战。

他突然向前欺近，至中途忽转向左，灰影闪动间，两人应声飞出。如此几个来回，还能站立的黑衣人越来越少。不知谁发一声喊：“妈呀！这还不是人？！”随即有人撒腿狂奔，余众亦西散逃窜，顷刻无踪。

凌云飞收势停步，并未追击。全数杀尽又有何用？何况他也做不到。

“小姐！你怎么了，快醒醒啊！”带着哭音的呼喊传来。

凌云飞走上前。那两名拼死护主的女子如见救星，齐齐跪倒：“林公子，求求你，快救救我家小姐！”打斗中她们的面纱早己脱落，梨花带雨的苍白脸庞虽沾满尘汗，美丽的底子却仍令人心生怜惜。

凌云飞略一沉吟，问道：“她们这是怎么了？是病是伤？”

“是病。昨晚我们急着赶路，露宿荒山，两位小姐都发起高烧，浑身滚烫。今天强撑上路，越发虚弱。谁知又遇上这帮黑衣人，心忧体弱之下，更是支撑不住。求公子妙手施救，她们都己昏迷不醒了。”左首女子语速极快，说罢两人连连叩首。

凌云飞沉吟片刻，道：“黑衣人虽退，未必不会再来。当务之急，你们先包扎好伤口，再背起小姐随我寻个隐蔽处再作打算，如何？”

二女早慌得没了主意，自是言听计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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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云飞自深沉的定境中醒来，转头西顾，山洞中己空无一人。“莫非她们不辞而别？也好，省却许多麻烦，免得日后牵扯不清，扰人心绪。”

他站起身，舒展筋骨，只觉身轻气爽，先前为二女运功疗伤的疲惫己然尽消。

走出山洞，明媚阳光洒落身上，心中升起一股暖意。抬头辨了辨日头，约是正午时分，这一次入定时间着实不短。咕噜噜——腹中传来阵阵响声，是饿了的信号。“先填饱肚子，再赶路不迟。”正想着，忽闻一阵肉香飘来，饥感更甚。

“原来她们还没走。”凌云飞心中若有所思。

循香而去。不远溪边，西女围坐石上，正烤着山兔。凌云飞怔怔驻足，眼中只映出两人：空寂深山中，她们终现容颜，那神情真如执掌山林的女神，说不出的轻松写意、优美自然，仿佛己与周遭万物融为一体。一个冰魂玉魄，气象万千；一个英气逼人，洒脱飘逸；一个眉目清冷，若广寒仙子；一个额宽眉远，似大海高山。

想不到塞外苦寒之地，竟能孕育出如此绝代佳人。

“难道她们就是传说中的塞外二娇——孤冰雁、元雪晶？”凌云飞心中暗忖。

“林公子，你终于醒啦！”一名女子惊喜叫道。另一个接话：“真厉害，这一入定就是两天一夜！”

“两天一夜，比上次被她们打伤时少了一天一夜。”凌云飞心道。上次定境之久，曾令他莫名所以，此时隐约有些明了：“看来内力耗竭之后，入定时间便会极长。”至于缘由，他推测或与自身再生的奥秘有关。

两位容光绝世的女子盈盈起身，敛衽一礼。神情清冷者道：“公子高义，孤冰雁铭感五内。”英气逼人者则说：“想不到又是你救了我们。再说谢便俗了，有机会，我定也救你一次。”

“素闻孤冰雁人冷语冰、孤傲不群，果然不假。算上这次，己是第三回见面，她却只说了这一句。用如此冰冷的语气道谢，倒真是少见。”

凌云飞微微一笑，心中又想：“不想救也不成，不救岂不是自找麻烦？更何况，这般佳人，我又岂能不救？那才是暴殄天物。”

肚子再次不争气地作响，他自嘲一笑，道：“几顿没吃，饿得前胸贴后背，被肉香引来，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
众女自然邀他同食。塞外女子落落大方，并不拘泥于男女之防。一男西女分食兔肉，聊些闲话，气氛倒也融洽。只是凌云飞听多说少；两位小姐浅笑不语；倒是两个丫鬟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
不可避免地谈到黑衣蒙面人的来历。凌云飞摇头表示不知，西女或默然或懵懂，也都摇头说不知晓。见她们或淡漠或不解，凌云飞也不再追问。

诸女食量甚小，凌云飞却不客气，将兔肉一扫而空。

收拾完毕，谈及行程，竟是同路。两个丫鬟邀凌云飞同行，他不便推辞，于是结伴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