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爱是冰箱里恒温的亮光,虽能照耀昏暗,那点温度却少得可怜。
赵方濡思绪渐远,以至于沈斯棠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过来。
最后的最后,她戴着围裙拿着锅铲走到他面前,伸出手弹了下他呆滞的脸。
“抱歉。”他回过神,看见她盈盈亮亮的眼,“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
“没事,我刚叫你把花瓶拿出来,就我们上次新买的那个。”
“好。”他点头,转身离开热气渐涌的厨房。
赵方濡拆开那束极难培育的花,拿出剪刀在餐桌上修剪,他们两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,沈斯棠上次回这个家还是两个月前,工作让人分身乏术,就连彼此同吃一餐饭都成了奢侈。
想着想着,手上稍不留意,原本压在花枝上的剪刀却不小心剪伤到手。
血从手掌滴落地面,赵方濡皱着眉去水龙头下冲水。
沈斯棠听见他急促的脚步声也回过头,发现他流血后连忙查看伤口,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他摇头笑笑,自己也觉茫然。
“好了好了,你不要乱动了,我帮你涂药,然后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她手忙脚乱,给锅关火后拉着他到客厅沙发,从医药箱里翻出碘伏后给他消毒。
赵方濡看着她专注的眼,创口那片刺痛因她一下又一下的轻呼吹起忘得一干二净。
末了沈斯棠起身离开,他拽住她的手,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。
这个吻跟她方才那个浅尝辄止的试探完全不同,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。
赵方濡一改往日,仅仅用一只受伤的手就轻而易举将她固定在怀里,越来越深的吻铺天盖地,跟他周身的气息一同封闭进到她唇舌里。
沈斯棠无法喘息,感知到他有些微妙的情绪,伸出手推他的时候声音放低:“先,先吃饭…”
赵方濡置之不理,反而顺着她张口的空隙让舌尖滑了进去。
他闭着眼,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慢慢伸到她衣服之间。
上衣解开大半,将露未露的山水随着起伏连绵。
他还是不满,俯身吻住她跳动的心脏位置,同时在身下游走的手也终于停住,找到那片潮湿。
赵方濡抱着她换了个位置,金属扣掉落地面发出一声清脆响动,他挺身向前,毫无阻碍感受她的紧实和温热。
半年前,赵方濡主动去做了结扎。
沈斯棠喜欢刺激,常常拿出一些花样百出的工具让他一起学习,她好奇心实在太过旺盛,情欲上头的时候也会想象没有那层薄膜会是什么感受,为了把她会受到伤害的几率降到最低,他便早就有了这个打算,正好赶上顾逢晟也有此意,两个人便一起飞了趟国外做了手术。
当时顾逢晟还劝他,就这么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,家里赵钧那边是不是会不同意。赵方濡不在乎,既然她不喜欢孩子她的身体也承受不起这份辛苦,那他又何必只顾着自己。
可现在,他却有那么几分后悔。
不是后悔自己今后没有孩子,而只是后悔跟沈斯棠之间失去了一个最紧密也是最不可分割的联系。
想到这,身下动作不受控制变重。
“你轻点!”沈斯棠受不住,索性伸出手掐他大腿提醒。
赵方濡意识回笼,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想法简直是禽兽。他调整频率,慢慢将动作放到最轻,身下沈斯棠面色潮红,随着他的改变溢出几声愉悦轻哼,他心满意足,扣住她的手,吻落到她额头。
他不是个重欲的人,对他而言更容易让他失控的不是情欲而是沈斯棠本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
赵方濡含住她耳垂,温热呼吸连同思念一起落入沈斯棠耳朵里。
他低声,掺了些沙哑的嗓音多了几分磁性。
“我太想你了…”
沈斯棠心一热,起身同他贴近,身后的衣服被她拂到地面,那枚胸针叮当一声掉了出来。
赵方濡伸手捞起来看了看,记起来这是某家高定,特殊的船舵造型,最中间镶嵌了蓝宝石,寓意掌控一切,是谁都能看出来的男用款式。
“你的?”他挑眉,不等她回答又自问自答:“好像不是你会喜欢的样式。”
沈斯棠有些紧张,原本干涩的口腔因他接二连三的动作越发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