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忠诚度:20%(因利益和敬畏产生)】
【核心欲望:出人头地,在道上混出名堂,让手下的兄弟们看得起。】
仅仅是金钱和手段,就能换来20%的忠诚度。但这种忠诚,并不牢靠。
陈默看着自己面板上那刚刚到账的50点情报值,心中有了决断。
“购买刘阿西15%忠诚度。”他在意识中下达了指令。
【确认消耗50点情报值,购买目标‘刘阿西’15%忠诚度?购买后,忠诚度将提升至35%,进入‘秘密线人’等级。】
“确认。”
【购买成功!情报值余额:0】
几乎在交易完成的瞬间,跪在地上的刘阿西,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那份敬畏之中,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、不容置疑的信服。他感觉眼前这个陈先生,仿佛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,跟着他,才能实现自己出人头地的梦想。
“起来吧。”陈默的语气依旧平淡。
“是!先生!”刘阿西麻利地爬了起来,站姿都比刚才要恭敬得多。
“我需要一个新身份,要合法的,经得起查。另外,再给我找一个安全的住处,要安静,不引人注意。”陈默开始下达第一个命令。
“先生放心!”刘阿西拍着胸脯保证,“这事包在我身上!我有个远房表哥在法租界的巡捕房当差,搞个身份证明,小事一桩!至于住处,法租界霞飞路附近有不少老公寓,租个阁楼,没人会管。”
刘阿西的办事效率很高。
仅仅一天时间,他就为陈默办好了一切。
一套全新的身份证明文件,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:张树文。籍贯是苏北乡下,因为家乡遭了水灾,来上海投奔亲戚的破产青年。这个身份,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完美符合陈默的需求。
新的住处,是位于法租界边缘一栋老式公寓顶层的阁楼。房间不大,但很干净,有一扇朝北的老虎窗,可以看到远处起伏的屋顶。最重要的是,这里的邻居大多是早出晚归的普通职员,彼此之间很少往来,非常适合隐藏。
陈默换上了一身刘阿西买来的半旧粗布长衫,戴着那副歪了镜腿的眼镜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露出了一个略显木讷和胆怯的表情。
从这一刻起,他就是张树文。
一个沉默寡言,从乡下来的年轻人。
他需要一个完美的伪装,一个能让他彻底隐藏在上海这座繁华都市的灯光之下的职业。
夜晚,陈默,或者说张树文,独自坐在阁楼的木桌前。窗外的霓虹灯光,透过老虎窗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的面前,没有枪,没有电台,只有一张摊开的《申报》。
他正在看的,是报纸中缝的招聘广告。
他要在这片纸上的方寸之地,为自己找到一个最坚实的,也是最不起眼的,立足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