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发火的墨玄铮奇迹般在她手底下安静下来,甚至发出可耻的呼噜声。
他:“……”
陶秋竹义正言辞:“听说家暴有一次就有无数次,你是不是还想打我?”
“没有……”污蔑。
墨玄铮想争点气,抬爪子推她的手。
【遇你】
不给摸了。
谁知,陶秋竹一个“战术后仰”作出要倒下的姿态,娇俏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,“你竟然还敢推我?”
墨玄铮不知碰瓷这个词语,他人类词汇匮乏,憋红了耳朵尖,“胡说。”
“你还骂我?”
墨玄铮:“……”
他垮着一张猫脸,抱着尾巴自闭了。
“噗哈哈哈——”
猫猫自闭太好笑,两只爪子抱着尾巴,耳朵耷拉着,黑黝黝的眼睛双目无神,浑身上下每一根毛毛哪怕是犟种毛都软化了不少。
陶秋竹没忍住,笑出了声,墨玄铮才知道她是故意的。
他气得炸毛,毛绒绒的圆脑袋一扭,三瓣嘴叼住她的手指,威胁地看向陶秋竹。
陶秋竹微微挑眉。
【咬啊,敢咬我试试。】
大毛团子尖锐的小犬齿磨了磨,最终还是没下去口,挣脱她的束缚,哒哒哒迈着四只小爪子跑路,头也不回,一股脑钻回隔壁。
陶秋竹啧了一声,用帕子擦了擦手指——
翌日一早,隔壁终于传来动静,梧廷带着一众佛修推开了门。
房内的男子黑衣整齐,面目俊美,眉眼冷厉,冷冷地看向他们。
跟着梧廷身后的佛修身躯一僵。
这位好凶。
而且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
不过也正常,任谁无缘无故成为嫌疑犯,被抓起来都不会好受。
“这位公子,请随我们来。”
陶秋竹的房门也被敲响,她出屋,正好撞见他们。
墨玄铮视线与她相撞,抿着唇把头扭到另一边。
另一边正好慕言辞走出来。
两日未出门,慕言辞旧伤未愈,脸色有些苍白,看起来病恹恹的,不过他嘴角一只挂着虚伪的笑。
墨玄铮眼底闪过一抹嫌弃,又把脑袋扭回来,身躯不动声色挡在陶秋竹与慕言辞之间。
慕言辞瞧见他护食一样的动作,微微一笑,对墨玄铮身后的陶秋竹说:“阿垠,你也不要怪我,妖族狡诈,跟他们混在一起没有好下场,我必须揭穿他,以免你执迷不悟到最后被他害了。”
托墨玄铮的福,陶秋竹看不见他虚伪的脸,她冷哼一声:“你的嘴脸比妖还恶心。”
慕言辞不置可否。
直到墨玄铮动了。
上一秒还在闹小脾气的男人,下一秒当着慕言辞的面,牵上陶秋竹的手,“不牢你费心,与其看别人的道侣,不如想想自己家里订过婚的未婚妻。”
提到未婚妻,慕言辞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,“你怎知……阿垠你别听他胡说,我那只是权宜之计……”
墨玄铮没理会他,扭头对陶秋竹说:“你看看,有些男人自己有未婚妻还惦记别人的,通灵玉都传遍了,他竟然妄想骗你,不像我里里外外你都一清二楚,更不会有什么女人,他一点都不检点,离远点。”
说着,他拉着陶秋竹大步走,窜到了佛修堆里,和慕言辞拉开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