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帮什么忙?它一个幼猫又能干得了什么?为什么它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?!
这熟悉的挫败感和愤怒涌上心头,小三花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无论如何它是跑不了。
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抱着它,跟在了那个少年的背后。
小三花:它以为呢,跟踪狂。
山下,陈仅允抱着小猫,第一次先蹑手蹑脚钻进房间里。
因为整间屋子并不大,所以屋子内的房间,陈大麻一间,厨房一间,会客室一间,剩下所有兄弟们都挤在一起睡。
陈仅允进去时,恰好有一个哥哥裹着被子在睡觉。他鼾声连天,震耳欲聋,吵得猫咪止不住地开始乱动。
陈仅允连忙摸了摸它的毛安抚它,随后悄悄走到自己的床铺旁,又拉上被子将它盖住。
“陈仅允?”有人走了进来。陈仅允镇定地转身盘坐在床铺上,神色自然地打了个招呼,“三哥。”
“你不先去跟爹说一声你回来了?”他面露疑惑。以前陈仅允也会自己回来,他们从惊讶到现在习以为常。只是之前陈仅允总会第一时间去跟父亲说一声,如今怎么换了规矩?
莫不是真因为一直被丢弃而失望了?
“我正准备去。”陈仅允回答道,“刚刚在山上摔了一跤,我打算换件裤子再去。”
说罢,陈三哥也看到了陈仅允双腿膝盖上裤子表面浸染的血痕,微叹口气,语气里含着若有似无的嘲弄:“你毕竟是我兄弟,看你这样,哥哥我也心疼啊。”
“不如这样,每天砍完树木来外面,哥哥帮你练上一练?”陈三哥举起手臂,他那一身肌肉鼓鼓囊囊。
“不用了三哥。”陈仅允快速换好裤子,来不及为伤口擦拭药物,便低着头匆匆出去。
陈三哥没多说什么,他瞥了眼陈仅允的背影后,便转身拿上屋子里的水壶,出去了。
陈大麻房间外。
陈仅允敲了敲门,“父亲,我回来了。”
“砰——”他话音刚落,不知什么东西摔了过来砸在门上,随后陈大麻的声音传出,“滚!”
陈仅允收回手,应了一声后,才又慢慢回了房间。
他想,陈大麻或许是在遗憾吧,遗憾自己没有死在山中。
他轻手轻脚走到属于自己的床铺那儿,随后摸了摸被子:底下柔软的触感传来。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轻微的笑,“你还在。”
窗外,白裙女子手里抱着小三花,静静地看着陈仅允抱着白猫入睡。
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小三花的头,说道:“现在还有些慢了,时间来不及,那我便加快些。”
随着她话音落下,周围的事物似随时间飞速变化。
暮去朝来,春过冬去。
白猫在陈仅允的照顾下伤势得到了恢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