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会喷火。
这个认知像一根坚硬的木刺,扎进了陈凡朴素的世界观里。
他蹲在院子里,和那只名为“小红”的母鸡大眼瞪小眼。
小红歪着脑袋,乌黑的豆豆眼清澈无辜,仿佛在问:开饭了吗?
陈凡的目光越过它,落在那个凭空消失的石磨留下的焦黑印记上。
真实不虚。
他沉默了很久,试图用自己有限的知识去理解眼前的一切。
“莫非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他喃喃自语。
他想起那条被他随手丢给小红的黑色“蚯蚓”。
或许那虫子有毒,而且是火毒?鸡吃了以后,毒素在体内积聚,然后没忍住,打了个嗝喷了出来?
这个解释,似乎……勉强说得通。
陈凡深吸一口气,决定采取行动。
他找来一个笼子,把一脸茫然的小红单独关了进去。
“小红啊,你先在这里冷静一下。”陈凡语重心长的说,“看来以后以后还是不能随便吃地里的虫子了,不卫生。”
做完这一切,他看向这片黑得发亮的土地,眼神变得凝重。
看来,问题的根源还是在这片地上。
这地太肥了,肥得都长出有毒的虫子了。
他决定明天就去山下镇里买些沙土,回来给这地中和一下。
他的田园生活,绝对不能出现一丁点不可控的意外。
忙完这一切,天色渐晚。
陈凡看了看厨房外堆积不多的柴火,决定趁天黑前再去山里砍些柴。
他走到墙角,拿起了那把用了许久的斧头。
斧柄因为手握的多了,己经变得光滑温润。斧刃上还有几个小小的豁口,是之前砍到硬石子留下的。
这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凡铁斧头。
然而,这把斧头靠在墙角,己经默默的沐浴了一个多月的道韵。
陈凡提着斧头,走进了青牛山的林子里。
他很快就找到了一棵己经枯死的松树,树干足有水桶粗细。
“就你了。”
他挽起袖子,站定身姿,回忆着脑海中模糊的砍柴记忆,抡起了斧头。
他预想中,这一斧下去,应该是“梆”的一声,木屑飞溅,斧头嵌入树干几寸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