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她过得好,就够了……”
司寒没再听身后孙姨娘的碎碎念。
跨步出了房间。
一路上沉默无言,只是低着头直到出了府门,这才觉得胸口那股压抑的感觉散去了些许。
宋归年带着她上了马车。
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方手帕,递给司寒。
她没接,调笑道:“怎么?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哭吧?”
宋归年眸色深沉,就好像是在说“难道不是吗”
司寒将那方帕子挡了回去。
“行了,收回去。”
“我就是……心里有点难受。”
这种感觉说不太出来。
就好像是在极端的黑暗里给了你一盏晃着微弱光晕的蜡烛。
不顶什么用,可是又舍不得抛掉。
司寒深吸一口气,闭了闭眼,恢复了平日清朗的声线,“走吧,去大理寺。”
宋归年不知在想些什么,也不答话。
外头驾车的车夫也不知该不该走。
毕竟正儿八经的主子可是宋归年。
这位爷不发话,谁敢乱动。
“怎么了?”司寒问。
宋归年没答话,吩咐道:“去望仙楼。”
司寒还没反应过来,外头的车夫依然扯了缰绳,车轮轱辘轱辘转动,朝着望仙楼的方向驶去。
“刘元还被关在大理寺,我们这会儿去什么望仙楼?”
话音未落,司寒想起来这会儿哪来的什么望仙楼。
“望仙楼不是已经被烧了吗?”
司寒怕宋归年又当个哑巴,万幸这次他答话了。
“陛下在京城里新开了一个。”
“厨子还是原来的厨子,不过添了几道菜色,是江南那边的特色,你应当喜欢。”
司寒有一瞬间的怔然,这不还是没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嘛。
而且刘元的事情没解决,司寒总觉得心里不舒服。
皱着眉道:“不如,我们还是先去大理寺吧,反正摄政王现在下不来床,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火烧望仙楼了。”
眨眼之间,宋归年温热的指腹触到司寒的额头上。
轻轻揉了揉,直将那点打着结的地方揉散了才道:“还请夫人赏脸,给为夫一个哄人的机会?”
司寒握住他的手腕拿下来,“哄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