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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秦王府中初遇世民（第1页）

冷！

不是深秋的寒意，而是从骨髓里渗出的阴冷。李淳风蜷在秦王府偏殿的蒲团上，指尖死死抠着青砖缝。砖缝里渗着水。。。腥甜的、带着铜锈味的水！自三日前被刘文静"请"入王府，他就被困在这金丝笼里。殿外甲士环伺，殿内熏香浓得呛人——那香里混着镇魂散！秦王在防他！不。。。是武则天在防他！

"殿下到！"宦官尖利的通传刺破死寂。

脚步声如闷雷逼近。鎏金殿门轰然洞开，玄甲寒光灼目。李世民大步踏入，战袍下摆滴着暗红血渍——是刚平叛归来？还是。。。又一场清洗？

"你就是李淳风？"声音沉如金石相击，带着未散的杀伐之气。

李淳风垂首叩拜："草民。。。参见秦王。"

"抬头。"

他被迫仰首。西目相对刹那，如冰刃刺入颅脑——李世民眼底有金晕！与玄机子一样的金晕！武则天果然控制了他！

但。。。但那金晕深处，还有缕紫气挣扎欲出——是李世民本魂未泯？！

"刘文静说你能断阴阳？"李世民冷笑掷下卷宗，"那先断断。。。本王府中的怪病！"

卷宗摊开，血字触目惊心：七日来，王府病倒一百三十七人！皆头晕乏力，呕黑血！太医署诊断"瘴气侵体"，但药石罔效！今晨更死了三个马夫——尸身溃烂流脓！

"病源在何处？"李世民逼问，"是疫？是毒？还是。。。邪祟？！"

最后二字咬得极重，殿角甲士悄然按刀——显然怀疑是他这"妖道"作祟！

李淳风急运观气术。目光扫过殿梁、地砖、甚至香炉灰。。。忽然定格在东北艮位帷幕——那后面透着死气！

"艮位。。。有枯井？"他沙哑开口。

全场死寂。宦官脸色骤变："胡。。。胡说！艮位是殿下书房！怎会有。。。"

"带路！"李世民突然起身，"本王亲自验看！"

帷幕掀开，竟是暗道入口！石阶深不见底，腐臭扑鼻！下行三十步，骇现八角枯井——井口缠着铁链，链上挂满符箓！最可怕的是。。。井沿刻着北斗镇纹！与静云观那口一模一样！

"此井。。。何时所掘？"李淳风颤声问。

"前隋义宁元年。"李世民冷眼睨他，"杨广命宇文恺所建，镇。。。前朝戾气。"

谎话！井壁砖石崭新，分明是新掘的！而且。。。井底传来细微啃噬声——是活物！

"殿下。。。可否汲水验看？"

"枯井何来水？"李世民袖中手微抖。

"非取水。。。是取气。"李淳风咬破指尖，血滴井口，"以血引煞，便知。。。"

"不必！"李世民突然厉喝，"填了它！"

甲士急运土石。填井声中，李淳风窥见李世民眉心金晕狂闪——武则天在焦虑！这井。。。是她布的局！

突然，井底传来凄厉尖啸！如万鬼齐哭！土石沸腾冒烟，渗出血浆！

"妖井！果是妖井！"宦官尖叫逃窜。

李世民却伫立不动，唇角勾起诡笑："很好。。。你果然能见气。"

他在试我！试我能否看破武则天邪阵！

"殿下。。。"李淳风强抑恐惧，"井虽填，然煞气己侵地脉。需以桃木钉封艮位八方，再以纯阳血。。。"

"准！"李世民甩来匕首，"用你的血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