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秦,将是你的埋骨之地。
而我,将是你功勋的,继承者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一个平静的,不带丝毫波澜的声音,从龙椅之上传来。
那声音很轻,却像一柄无形的巨锤,让殿内所有的喧嚣,戛然而生。
百官缓缓起身,不解地,望向龙椅。
他们想象中的雷霆之怒,没有出现。
他们想象中的惊慌失措,更是不见踪影。
龙椅之上,大唐的开国君主,只是静静地坐着。
他的脸上,没有半分焦躁,反而带着一抹,高深莫测的,玩味的笑容。
他看着殿下那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,缓缓开口。
“谁告诉你们,西秦危急了?”
百官一愣。
李道宗的心,猛地一跳,一股不祥的预感,毫无征兆地,涌了上来。
李渊的目光,扫过全场,最后,落在了李道宗的身上。
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“谁又告诉你们,冠军侯,生死未卜了?”
他站起身,缓步走下御阶。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之上。
“朕,今日,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。”
他走到大殿中央,环视着满朝文武,那帝王的威压,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,屏住了呼吸。
“所谓的西秦危急,所谓的冠军侯重伤,不过是,朕与冠军侯,联手给天下人,演的一出戏。”
“一出,请君入瓮的戏。”
死寂。
针落可闻的死寂。
整个章台殿,仿佛被施了定身法。
所有人的脑子,都一片空白。
演戏?
请君入瓮?
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
“冠军侯,在遇刺之前,便已洞悉了敌人的图谋。”
李渊的声音,悠悠响起,像是在讲述一个,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。
“他将计就计,与刘文静、李勣一同,布下了一个局。”
“一个,以他自己为诱饵,以整个西秦为棋盘的,惊天大局。”
“他假装重伤,是为了让敌人,放下戒心。”
“他示敌以弱,是为了让那头北方的饿狼,和那条洛阳的疯狗,以为有机可乘,将他们所有的兵力,都投入这个,为他们量身定做的,陷阱里。”
李渊的脸上,露出一抹欣赏的笑容。
“而朕,不过是,配合他,将这出戏,演得更真了一些。”
轰隆!
如果说,之前的话,是巨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