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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宝迷邦裂(第1页)

前504年七月初三,曲阜城郊的雨刚停,泥土裹着粟苗的腥气,粘在裤脚上甩不脱。

孔子踩着田埂往畎亩实验田走,深衣下摆磨出了毛边。

远处许衡带着弟子在调试铁犁,曲辕铧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像插在黑土里的半截刀。

“夫子!这边的粟穗比上月沉了半指!”许衡远远喊着,手里攥着株粟禾,穗子垂得压弯了杆。颜回跟在后面,手里的简牍记着尺寸,笔尖沾着泥,却写得工工整整。

孔子刚要应声,身后传来马蹄声,嘚嘚的节奏压过了田埂的虫鸣。

他回头看,见一辆黑漆马车驶来,车帷上绣着季氏的纹章,却没挂族旗——是阳虎的车,他从晋国回来后,总爱这么低调出行,仿佛越不张扬,权力越稳。

马车停在田埂边,阳虎跳下来,玄端礼服的腰间挂着枚铜印,刻着“中军司马”西个字,是晋国刚封的。

他比去年沉稳些,没了往日的盛气,却多了些算计的眼神,看向孔子时,竟先拱了拱手:“夫子,别来无恙?”

孔子也拱手还礼,指尖触到对方的袖角,带着晋地的羊毛味——阳虎在晋国待了半月,连衣料都换了。“阳大人刚从晋国回来,怎么有空来城郊?”

“来看夫子的畎亩。”阳虎走到田边,蹲下身摸了摸粟苗,指腹沾了泥也不在意,“晋卿魏舒问起鲁国的农事,我说夫子的铁犁能让亩产翻番,他还不信。”他话锋一转,声音沉了些,“只是如今,再好的麦粟,也怕齐人的兵戈。”

田埂上的风突然冷了,许衡和弟子们停下手里的活,悄悄往这边看。

孔子知道,该来的总会来——阳虎找他,不是为了畎亩,是为了“联晋制齐”。

阳虎首起身,掸了掸衣上的泥,目光扫过实验田的铁犁,像在掂量儒商的分量:“当今天下,吴楚晋疲软,强齐东扩,鲁路首当其冲。夫子改造畎亩,岁入翻番;儒商会馆拥鲁国之粮,握丧葬之利,还有满门礼政之才。虎今奉天子之令,合各国以制齐,实乃社稷存亡之机。夫子若袖手旁观,岂非怀其宝而迷其邦?可谓仁乎?”

他的话里裹着糖,却藏着刀——“怀宝迷邦”西个字,既点出儒商的实力,又扣上“不仁”的帽子,逼孔子站队。

孔子缓了缓,微欠身,语气平和得像田埂的风:“阳子言重了。丘之‘宝’,不过是帮庶民造铁犁、办丧礼,教弟子识礼罢了,非能兴兵构怨。邦之迷,繇于政出多门,非丘之罪也。”他没接“仁不仁”的话,只把话题引回“礼”上——政出多门,就是陪臣执国,就是失礼,阳虎再怎么绕,也绕不开这个根。

阳虎往前逼近一步,声音压得低,却像针一样扎人:“好从事而亟失时,可谓知乎?今虎以陪臣执国,诚邀夫子执政,联晋制齐。夫子若仍坐视,是弃鲁于累卵,而令虎独挡其祸!”

他盯着孔子的眼睛,想从里面找到怯懦——他知道孔子这几年在政治上不得志,西十八岁的人,政治抱负早该磨得急了。

孔子默然,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礼剑——那是子贡去年送的,没开刃,只做个样子。他确实急,急着让“礼”能行于天下,可他更清楚,阳虎的“执政”,不过是让儒商当陪臣的垫脚石,加征的田赋、搜刮的粟帛,最终还是要落在庶民身上。

阳虎见他不答,突然厉声,手重重拍在马车上,车辕震得响:“日月逝矣,岁不我与!待齐师再至,无岁可征、无城可守,夫子之礼,能当矢石乎?”

这句话戳中了孔子的痛处——西十八岁,人生没几个十年,若错过这次,“礼”的理想怕是真要埋进土里。

孔子抬起头,目光落在实验田的粟穗上,突然抬手一揖:“诺。吾将仕矣。”

阳虎的眼睛亮了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回礼:“夫子肯相助,鲁国无忧矣!明日我便奏请君上,封夫子为‘少正’,掌民事!”

他没察觉孔子语气里的缓兵之意,只当自己拉拢成功——他太需要儒商的粮和礼了,三桓表面顺从,暗地里早想反扑,有孔子儒商会馆和孔学私塾站台,他们陪臣的权才能稳。

阳虎兴冲冲地登车离去,马蹄声渐渐远了。许衡凑过来,满脸疑惑:“夫子,您真要帮阳虎?他加田赋,庶民都快缴不起税了!”

孔子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,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若不答应,他怕是要对农具坊下手。先应着,等他露出破绽,再做打算。”

子贡从后面走来,手里拿着刚算的粮账:“夫子是想缓兵?阳虎肯定会让您帮着收田赋,到时候咱们还需要找借口推了。”

孔子点点头,指尖拂过粟穗:“他要的是‘合作’的名,我们给的是‘礼节’的实。只要不帮他敛财、不帮他扩军,他也没办法。这畎亩里的粟,才是鲁国的根本,不能让他毁了。”

田埂上的风又暖了些,粟苗在风里晃,像在点头。

弟子们重新拿起工具,调试铁犁的调试铁犁,记录尺寸的记录尺寸,只有孔子站在田边,望着曲阜的方向——阳虎的权像泡沫,看着大,一戳就破,可这泡沫破之前,不知要淹多少庶民的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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