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亲耳听到、亲眼见到这活生生的惨状,依旧让他胸中戾气翻涌。
他给萧炎斟满酒,目光锐利地看着他:“萧兄,既然这些世家如此为祸一方,不知你有没有兴趣,帮我……灭了他们?”
萧炎闻言,握着酒杯的手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炽热,但随即被现实的考量压下。
他苦笑着摇头:“秦兄,我何尝不想将这些蛀虫连根拔起?但光凭我二人,根本不可能。”
他分析道:“首先,司徒家高手如云,其家主司徒雷据闻己是五品宗师,族中宗师不止一位,先天高手更多,势力盘根错节,与州府、乃至京城都有联系。”
“其次,建安郡守吴良此人,虽谈不上大奸大恶,但最是明哲保身,圆滑世故。
“绝不可能为了难民去得罪根深蒂固的司徒家以及其他世家。”
“没有官府力量介入,我们名不正言不顺,反而会被打成乱党匪类。”
然而,秦天却嘴角一勾,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:
“萧兄放心,我自有办法让那位郡守‘心甘情愿’地出面。”
秦天顿了顿,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:“大不了,我自己一个人干。”
萧炎一怔,疑惑道:“秦兄是想先搜集他们的罪证,然后呈报郡守,逼他表态?”
“罪证?”
秦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嗤笑一声,“我杀人,不需要证据。就像他们擅杀百姓时,也从来不需要理由一样。”
他目光透过窗户,看向街上那些麻木绝望的难民,声音低沉而冰冷:
“在我看来,这些世家大族,吃的都是人血馒头。”
“他们从未将底层百姓当做人来看待,只是一种可以随意压榨、消耗的工具和数字。”
“或许……世上真有那么一两个洁身自好的世家,但在这大染缸里,又能剩下多少?”
他收回目光,看向萧炎:“方才我下命令粮铺降价,相当于断了他们的财路。”
“以这些世家的行事风格,报复很快就会到来。所以,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”
萧炎被秦天这番毫不掩饰的杀伐言论所震撼,但更多的是感到一股久违的快意与共鸣。
他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秦兄需要我做什么?”
秦天首接问道:“告诉我,郡守的实力如何?”
“司徒家,或者其他几家,有没有重要人物或者顶尖高手。”
萧炎虽不知秦天具体计划,但还是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:
“郡守赵无言自身武功尚可,一品宗师,但其身边有一位老管家,据说是西品宗师,是他最大的依仗。”
至于司徒家……其家族大部分力量都在城内,有一位三品宗师坐镇行商拍卖行。”
“行商拍卖行”秦天眼中眼光一闪,心中立刻有了定计。
他站起身,对萧炎道:“萧兄,多谢告知。你暂且在此等候。我先去一趟行商拍卖行,再去郡守府,会一会那位吴郡守。”
说完,秦天放下酒钱,身形一闪,便己离开酒楼。
一场针对建安郡世家豪强的风暴,随着秦天的到来,正式拉开了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