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良被他这反客为主、嚣张至极的态度气得胸膛剧烈起伏。
自己堂堂一郡之守,封疆大吏,竟被一个世家圈养的武夫如此威胁,传出去颜面何存?
他虽不想得罪司徒家,但也容不得对方如此蹬鼻子上脸!
“哼!不可能!你想也别想!”
吴良硬气地回绝,“现在,立刻给本官离开郡守府!否则,别怪本官不客气!”
然而,他话音未落,那王志峰眼中杀机一闪,冷哼道:
“既然你冥顽不灵,那留你不得!”
说罢,他身形暴起,施展出凌波微步,快如鬼魅,瞬间绕过挡在前方的福伯,一掌携带着凌厉真气,首拍吴良胸口!
事起突然,速度又快得超乎想象!
饶是福伯有着西品宗师的修为,竟也慢了半拍,救援不及!
“噗——!”
吴良虽是一品宗师,哪里挡得住龙象般若功之力?
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被击飞出去,狠狠砸碎了后方的书案和椅子,人未落地,己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!
“贼子敢尔!”
福伯反应过来,目眦欲裂,怒吼一声,全身真气爆发,猛扑向王志峰。
王志峰一击得手,并不恋战,哈哈一笑,反手一掌与福伯对拼一记,借力向后飘飞。
同时施展轻功,如同青烟般朝着窗外遁去,只留下一句充满威胁的话语在书房内回荡:
“吴良!待我司徒家灭了那秦天,下一个,就轮到你了!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!”
“司徒雷!你欺人太甚!噗——!”
吴良听到这赤裸裸的死亡威胁,急怒攻心,又是一口鲜血喷出,脸色惨白如纸。
福伯连忙上前扶住吴良,输入真气为其疗伤,脸上满是凝重与愤怒。
约莫一刻钟后,吴良刚服下丹药,勉强压下伤势,便有下人来报:
“大人,东南巡察使秦天秦大人在外求见。”
吴良脸色变幻,最终还是强撑起精神,整理了一下染血的官袍,沙哑道:
“请他进来。”
秦天迈步走入书房,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以及脸色苍白、气息萎靡的吴良,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,故作惊讶道:
“哟,吴郡守,这是怎么了?怎么搞得如此狼狈?”
“看这伤势……是被司徒家的人给打伤了吗?”
吴良闻言心中一惊,下意识反问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秦天随意地走到一张完好的椅子前坐下,二郎腿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:
“我怎么知道?刚才来的路上,正好看见那位王供奉从你府里‘嗖’一下飞出来,身手挺利落嘛。”
“啧啧,没想到啊没想到,你吴良堂堂一郡之守,封疆大吏,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,被一个世家圈养的供奉欺辱成这般模样,连小命都差点不保……”
“吴郡守,你这官当得,可真是有够失败的啊。”
“你……!”
吴良被秦天这番连嘲带讽的话气得气血翻涌,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,他指着秦天,手指颤抖,怒声道:
“秦大人!若是专程来嘲笑本官的,那就请你立刻离开!恕本官重伤在身,不招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