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日后,一辆马车在精锐骑兵的护卫下,悄无声息地驶入建业城。马车内贾诩一身布衣,面容清癯,眼神浑浊仿佛寻常老叟,唯有眼中闪过的精光,让人心生寒意。
曹植亲自出迎,握住贾诩的手道:“文和先生远来辛苦!”
贾诩惶恐道:“世子客气了,此乃分内之事。诩还要多谢世子举荐之恩”
曹植郑重道:嗯,此次合议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,务必……
贾诩抚须笑道:“请世子放心,此次若不把东吴的毛给薅干净,我就不姓贾。”
建业城
鲁肃带着使节的队伍来到建业城门下。守城将士查验了文书,便放行了。
鲁肃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这座东吴曾经的都城。府内,贾诩正淡定地喝着茶,静待来客。
入城后鲁肃被带至谈判场所。
鲁肃郑重道:“鲁肃,见过贾公,我东吴愿向贵方称臣,只求和议。”
贾诩微微颔首,枯瘦的手指搭在一份清单上,开门见山:“子敬请坐。称臣纳贡,虚礼而己。今日所谈,乃实在之物——贵方所欠之债。”
鲁肃心中一紧:“贾公此言何意?我东吴何时欠债?”
贾诩不答,首接将清单推过。鲁肃只看一眼,便觉头晕目眩。
上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“款项”:
“保全费”:护卫吴国太、孙权妻妾、小公子及部分文武家眷安全之费。
“赡养费”:上述人等饮食、医药、用度之费。
“维稳费”:因东吴战败,致使江淮动荡,曹军平乱抚民所耗。
“稿军费”:曹军将士征战辛苦,所需赏赐。
“折损费”:石亭之战中,曹军箭矢、马匹、军械之损耗。
每一项后面都跟着一个天文数字,汇总之后的金额,足以掏空十个富裕郡县多年的积蓄。
“贾公!这…这从何说起?!”鲁肃又惊又怒,“此等款项,闻所未闻!”
贾诩眼皮都未抬:“子敬是说,你主公家眷之性命,我将士之辛劳,江淮之安宁,皆不值这些钱粮?还是说,尔等欲赖账?”
“贾公!”鲁肃声音发颤,又惊又怒,“丹阳郡、庐江郡大部己为贵军所占!我主公新败还需钱财安抚人心,如何能拿得出这巨额的钱粮?而且此等数额,闻所未闻,实乃强人所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