麴义闻言,不自觉地松了口气,作势就要往帐内闯,却被医士拦住:"将军且慢!监军需要静养,此刻万万不可打扰。"
田畴也忙点头附和:"是啊,还是让将军安心休养吧。"
田丰在一旁眉头紧锁,转向周仓问道:"伏击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且细细道来。"
周仓便将遭遇匈奴骑兵突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。田丰越听越是疑惑:
"匈奴人怎会深入到我军腹地?此事着实蹊跷。。。。。。"
他沉吟片刻,道:"不管怎么,我这就修书将此事禀报主公。"
说罢,他便急匆匆而走。
麴义站在帐外,目光阴晴不定地扫过营帐,最终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。王双等人见状,因为有军务在身,也只得相继离开。
众人散去后,营帐外众人就只余周仓与田畴二人守候。
医士见状,想起袁铭先前吩咐,急忙向田畴使了个眼色。田畴何等精明,当即会意,对周仓吩咐道:
"你带人严守营帐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"
"子泰先生尽管放心吧,我必然护好将军。"说罢,他脸色凝重,便首挺挺站在门口,动也不动。
"周仓将军果然不负袁将军所望,辛苦了。"
田畴连连点头,便借故离开。医士则悄悄跟上田畴,两人寻了僻静之所,医士将袁铭装病的实情和盘托出。
"什么,你说将军早就醒了,是故意让你这么说的?"
田畴闻言大惊,叮嘱医士务必守口如瓶,随即快步返回营帐。
来到帐前,田畴对周仓重申:"有劳周仓将军严加看守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"
说罢,他掀帘而入,径首来到袁铭榻前。
"将军。"田畴压低声音。
袁铭缓缓睁开双眼,脸色虽白但眼神锐利十足。
田畴松了一口气,忙问道:
"将军,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您故意昏迷,莫非是怀疑有人要对您不利?"
袁铭颔首道:"正是。"
说罢,他便将今日伏击的匈奴校尉言语有异的事复述一遍。
然后细细分析道:"这雁门郡内,有能力调动如此兵力的,无非就袁熙与麴义二人。袁熙与我素无仇怨,自然不会截杀我。"
说到这里,他心中暗忖,毕竟自己觊觎甄宓之事袁熙并不知晓。
"那么剩下的,便只有麴义了。"
"麴义的动机,无非是为了军权。"袁铭冷笑道,"如今我未死,他怕有所隐患必定还会有其他动作。而我此番装昏迷,就是要给他机会,看看他接下来有何动作,然后引蛇出洞。"
田畴闻言,不禁自家主公的谋略深感佩服:"将军深谋远虑,畴明白了。"
袁铭吩咐道:"你代我传令周仓、王双、裴元绍等人,表面上放松戒备,实则要外松内紧,暗地里监视麴义的一举一动。"
"遵命!"田畴郑重领命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