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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主动请缨（第2页）

最宽处二百丈，最窄处百丈有余，虽也是设伏之地，但比之"一夫当关万夫莫开"的滏口径终究逊色许多。

探马早己回报黑山军布防：三条山谷各驻五六千贼兵，分由三名渠帅统领。最南谷由"五鹿"把守，中谷由眭固镇守，北谷则由白绕防御。

初闻这些古怪名号，袁铭颇感困惑。白绕尚可理解，"五鹿"却是何等来历？难道世上真有姓"五"之人？

后经打听方知，这些皆是绰号。黄巾余部自知造反乃灭族大罪，尤其在张角兄弟败亡后，知汉室难覆，故上下皆以绰号相称。

如张白骑因常乘白马得名，"五鹿"则是因昔年猎鹿时见五鹿而一矢未中，沦为笑谈后索性以此为号。

其余如青牛角、大洪、于毒、司隶、李大目等渠帅名号，皆各有荒诞来历。日久天长，再无人追问其本来姓名了！

除却三名渠帅各守一谷之外，张燕亲率两万精兵伏于滏口径两侧，只待北伐军过谷时发动突袭。

此外，张燕更是遣大将王当、孙轻领两万人马，并各部黑山贼万余，在距麴义大营五十里处扎寨，如影随形，伺机偷袭。

袁铭率部巡至前线，最近时己逼近中间山谷，隐约望见眭固旗号，斗大"眭"字迎风猎猎。

"观张燕这般阵势，是铁了心要替公孙瓒卖命！无论我军择路北上还是强行过山，他必不肯善罢甘休！"袁铭勒马眺望山谷，喃喃自语。

王双策马紧随，见黑山贼布局严密，不禁蹙眉："张燕拥兵五六万，此尚仅出一半，太行山上至少还有五六万贼兵。如今张燕己布下天罗地网，强闯滏口径实非易事。以子全之见，不如沿驿道北上，经范阳入代郡方为上策！"

周仓见黑山贼据险而守，亦感棘手。若两军列阵厮杀，他绝不皱眉，生死由命；可这般躲在山间投石放箭，实非好汉行径！

"袁公也忒小气，只拨一万兵马，能济何事？打又打不得，过又过不去，走范阳还恐断我后路，真真急煞人也！"周仓终究按捺不住，抱怨出声。

袁铭佯作未闻，此事多辩无益，反易生隙。心下暗忖：袁老头此事做得实在不妥，竟容张燕十数万人盘踞心腹之地，来日官渡之战安能不败？

这可是十数万之众，非十数人、数百人，亦非数万人，而是整整十数万，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，袁绍也属实心大！

黑山军距邺城不过二百里，急行军一昼夜便可兵临城下。届时大军远征，张燕若首捣黄龙，这仗还如何打得？

虽黑山军战力不及官军，然人多势众，岂容小觑？为何袁绍不想方设法除此心腹大患？

"若我处在袁绍位置上，纵不先灭公孙瓒，也定要拔除张燕这颗眼中钉！攘外必先安内，十数万贼兵盘踞肘腋，他却西处征伐，袁本初与其幕僚莫非痴傻不成？"

望山谷中黑山贼旌旗招展，袁铭越想越气，暗骂一声。

原先主张走滏口径的田畴此刻也显犹豫，面现难色："若取道范阳，恐遭两面夹击；欲过太行，又非易事，实在棘手！太行共有八径，向北百余里便是井径，可否改走井陉过山？"

"只怕张燕未出动的五六万人早己在井陉设伏？走井陉与滏口陉无异，且井陉距张燕老巢更近，经营多年，防御必远胜滏口。与其走井陉，不如强突滏口！"

袁铭勒马遥望巍巍太行，若有所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