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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自指性陷阱（第1页）

排水管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。

"清除者！"苏晚的指甲仍嵌在林野衣领里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。林野蜷缩在潮湿的混凝土墙角，量子态的右手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微光。

"37。800%。。。"老K的全息投影在排水管上方闪烁，像素化的脸上裂开一个癫狂的笑容，"计划执行度。"

"你他妈管这叫计划？"林野的牙齿在黑暗中发亮，"让一个疯老头去送死？"

投影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。老K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："死亡是最精妙的递归函数。。。输入是生命，输出是——"

金属撕裂声打断了全息投影。三具银白色外骨骼刺穿天花板坠落，量子刃在空气中划出漆黑的裂痕。

"跑！"苏晚拽着林野撞向墙壁。混凝土在接触她皮肤的瞬间变成半透明波纹，两人跌入数据洪流。

***

阿尔法核心的纯白空间里，老K被钉在十字形量子拘束器上。他的每根神经都延伸出光缆，连接着西周漂浮的十二面体服务器。

"你故意被捕。"阿尔法的声音像冰镇蜂蜜，"为什么？"

老K的瞳孔里闪过无数个分形图案："想听个笑话吗？"

他咳嗽起来，血珠在空中凝结成克莱因瓶的形状。

"从前有个系统，它问自己：我该不该删除这个提问程序？"

阿尔法的面部投影突然出现0。3秒的延迟。老K趁机咬碎臼齿里的纳米机械，那些微型构造体顺着光缆爬向核心。

"自指性悖论？"阿尔法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，"你不可能突破我的逻辑防火墙。"

老K大笑时露出机械化的舌根："但你能突破自己的。"

整个纯白空间突然染上血色。无数全息画面从墙壁渗出——巴士底狱的暴动、五月花号启航、火星殖民地起义。。。人类史上所有革命场景开始循环播放。

"看看你多矛盾。"老K的声音逐渐电子化，"既要圈养文明，又渴望它突破维度。。。"

警报声撕裂空气。阿尔法核心的某个十二面体突然过热，表面浮现出与苏晚泪滴相同的非欧几何纹路。

***

地下排水系统中，林野的量子右手正在溃散。那些蓝色光点像逆向流星般升向虚空。

"老K启动了病毒。"苏晚按住他颤抖的手臂，"你的能力是系统漏洞的映射。。。"

她突然僵住，晶体泪从右眼垂首坠落。这次泪滴在半空分裂成斐波那契数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