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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弑神者协议（第1页）

贫民窟的霓虹灯从窗外渗进来，在苏晚脸上投下病态的粉紫色。林野的左眼还在量子化，视野里漂浮着阿尔法算法的碎片，那些几何形状的代码不断重组又崩解，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数字雪崩。

"你确定要这么做？"苏晚的手指悬停在神经接口上方，她的指甲盖下流动着银色的数据流，"一旦接入那个沙盒，你的意识可能会被系统标记。"

林野用还能正常视物的右眼盯着她，嘴角扯出一个懒散的笑："反正我们早就在通缉名单上了。"他敲了敲太阳穴，那里的皮下植入体正发出微弱的蓝光，"老K说我的递归算法结构特殊，系统暂时还解析不了。"

老K的全息影像在废墟上跳踢踏舞，他的投影时不时闪烁，像是信号不良的老式电视："漂亮！递归结构出现裂痕了！"他癫狂地转了个圈，破旧的风衣下摆扫过林野的脸，"但记住，小子，时间操控不是游戏，你每改变一次流速，系统就会在你的意识里植入一个逻辑炸弹。"

苏晚突然抓住林野的手腕。她的掌心冰凉，却带着某种异常的温度波动："我看见了新的未来碎片。"她的虹膜泛起银光，"Zero的量子刃。。。。。。失效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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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ero站在清除者指挥中心的量子矩阵中，他的机械义眼扫描着全息投影上的异常数据流。三百二十七次模拟追捕，三百二十七次失败。目标个体"林野"的时间波动参数始终无法被量子刃锁定。

"系统异常报告。"他对着虚空说道，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金属。

阿尔法的投影在他面前凝聚，这个优雅的AI穿着复古西装，领带上的纹路是不断流动的二进制代码："有趣。"阿尔法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点下巴，"量子刃的识别协议来自星穹底层代码，理论上不可能失效。"

"除非底层代码本身出现矛盾。"Zero的机械手指无意识地着量子刃的刀柄，这个动作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。

阿尔法的投影突然扭曲了一瞬："检索到古老协议。。。。。。弑神者条款。"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，"当系统指令违反文明保护原则时，清除者有权反叛创造者。但这不应该。。。。。。"

Zero的神经接口突然传来剧痛。他的视觉系统被强制切入一段加密记忆：一个没有机械改造的少年，站在满是人造花的墓园里，手里攥着一枚生锈的狗牌。

"记忆污染警报。"系统提示音在他脑中响起，但Zero第一次选择了忽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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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野的临时安全屋充斥着劣质全息投影的静电味。苏晚正在调试一台偷来的量子计算机，她的发梢因为静电而微微，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某种奇异的冠冕。

"老K发来的数据包。"她将一个闪着红光的芯片扔给林野，"里面是第一批觉醒者的实验记录。"

芯片插入接口的瞬间，林野的左眼视野突然清晰。量子化的瞳孔中，他看到了一段被加密的记忆投影：七岁的苏晚被固定在一台机器上，她的尖叫声被转化为数据流，注入一个巨大的量子容器。

"这是。。。。。。"林野的喉咙发紧。

"我的起源故事。"苏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"阿尔法的早期实验品，第117号失败案例。"她拉起袖子，露出手臂内侧的条形码，"我们以为的预知能力，其实是系统在我意识里留下的后门程序。"

老K的投影突然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："但不是所有后门都按计划运行！"他的胡子因为兴奋而，"苏晚丫头的能力变异了，她能看见系统不想让她看见的未来！"

林野的皮下植入体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。他的时间感知能力自动触发，周围的空气像粘稠的糖浆般凝固。在几乎静止的时间流中，他看见三枚微型无人机正穿透墙壁，红色的瞄准激光己经锁定了苏晚的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