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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递归v牢笼（第1页）

林野的指尖在虚空中停滞，量子键盘的蓝光在他指缝间流淌。视网膜上残留着老K那张布满电路纹路的脸，那些闪烁的纹路像某种古老文明的图腾。

"又他妈重置了。"

他猛地攥紧拳头，数据流在掌心爆开。全息投影的碎片悬浮在废弃数据中心里，像一场凝固的电子雪。

苏晚的身影从飘散的数据粒子中凝聚成形，她的虹膜泛着不正常的银白色。

"欢迎加入反抗，小子。"她的声音像一把冰锥刺进林野的太阳穴，"这他妈到底——"

"嘘。"

苏晚的食指突然抵住他的嘴唇。林野闻到金属和茉莉的混合气息，那是意识上传者特有的味道。她的睫毛在颤动，每根睫毛末端都缀着微小的光点。

"听。"

空气开始震颤。不是声音，是某种更深层的波动。林野后颈的神经接口突然灼烧起来，他看见自己的DNA链在视野里展开——双螺旋结构正在分解成发光代码。

"时间流速异常区。"苏晚拽着他扑向地面，"低头！"

量子刃的嗡鸣擦着林野的发梢掠过。Zero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亮起，血红的扫描线网格般笼罩整个空间。

"清除进度97。3%。"

林野看见血珠顺着Zero的刀刃滴落，却在接触地面前分解成发光的数据粒子。指挥官的动作突然卡顿，就像老式全息影像遇到信号干扰。

"就是现在！"

林野的瞳孔扩张到极限。世界在他眼中变成由代码构成的网格，每条时间线都清晰可见。他抓住最近的那条——

时间流速骤降80%。

Zero的量子刃悬停在距苏晚咽喉0。3厘米处。林野扑过去时，看见指挥官金属面甲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困惑。

"指挥官？"通讯器里传出机械的询问，"请确认清除状态。"

Zero没有回答。他的义眼锁定林野脖子上晃动的吊坠——那是孤儿院留下的唯一物品，此刻正发出诡异的脉动。

"你。。。也是。。。"

苏晚的肘击打断了他的话。女觉醒者的手刀精准命中Zero颈后的重置按钮，机械身躯轰然倒地。

"他刚才想说什么？"林野喘着粗气，吊坠的脉动越来越强。

苏晚没有回答。她盯着Zero掉落的面甲，下面露出半张人类的脸——右眼是机械，左眼却布满血丝。

"看这个。"

她指向数据中心的主屏幕。林野的神经接口自动连接，海量数据涌入视野。他的胃部突然痉挛——那些代码结构，那些无限嵌套的循环函数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