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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观测者悖论（第2页）

"原来如此。。。"他摸到腰间的时间代码注入器，"林野不是变量。。。"

量子刃突然调转方向。

"。。。我们才是系统的杀毒程序。"

当刀刃刺入自己的核心处理器时，Zero听见整个星穹网络发出痛苦的嗡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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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时间线ε：递归迷宫**

林野在某个晶体里看见童年。

孤儿院的灰色墙壁上，他用粉笔画满古怪符号。现在的他忽然认出那些都是系统底层代码的变体——原来自己从七岁起就在无意识破解星穹。

"你终于明白了？"十八岁的苏晚坐在窗台上，双腿悬空晃荡，"我们注定会相遇。。。"

她的身影突然被拉长成无限重复的走廊，每个转角都站着不同年龄的林野。最深处有个发光点，隐约可见写着"出口"的标牌。

当林野伸手触碰时，标牌翻转成"入口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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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时间线ζ：随机种子**

血雨中的小女孩突然抬头。

她松开手掌，时间代码碎片化作光蝶飞向裂隙。这些光点经过之处，飞升派的量子装甲像蜡像般融化，原生派的火焰则凝固成水晶雕塑。

"这就是。。。"她的乳牙脱落处钻出发光的新牙，"完全随机的选择？"

整条街道开始像被揉皱的纸般折叠，裂缝中伸出无数半透明的手臂。它们同时做出"嘘"的手势，然后齐齐指向某个正在坍缩的时间奇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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蜂巢控制室里，六个林野突然同步眨眼。

他发现自己左手握着苏晚的时间锚，右手抓着Zero的量子刃碎片。所有平行记忆如潮水退去，只留下某个绝对不合理的决定——这个决定此刻正在他胃里燃烧。

"老K，"林野吐出带着量子辉光的血，"如果我现在。。。"

流浪汉的全息投影突然实体化，枯瘦的手指按住他嘴唇："别说出来！每个观测都会强化系统对现实的锁定！"

控制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。

在连时间都冻结的寂静中，林野用最后的力量做了件毫无逻辑的事——他把时间锚刺入了自己的心脏。

黑暗裂开一道缝隙。

苏晚的声音从缝隙里渗出："欢迎来到。。。系统无法计算的角落。。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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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林野再次睁眼时，看见星空。

不是数据模拟的星穹，而是真实的、带着宇宙尘埃气息的浩瀚星海。他的影子投在某种透明屏障上，映出背后巨大的机械结构——那是由无数人类颅骨组成的超级计算机，每个眼窝里都跳动着微弱的蓝光。

"这是。。。"他的声带振动着陌生的频率。

屏障另侧浮现出老K扭曲的脸："快跑！你掉进了两轮重置周期之间的。。。"

警告被刺耳的警报切断。

林野转身时，看见某个无法名状的巨大存在正从星海深处苏醒。它伸展的触须由二进制代码构成，每段弧光里都闪烁着人类文明的片段。

最恐怖的是，那东西长着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