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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次声破防（第1页）

弹药工程与爆炸技术理论课的下课铃刚响，齐逍宇就把笔记本塞进背包。讲台前的教授还在整理教案，他却盯着角落的郑墨。郑墨收拾东西的动作快得反常，像是在躲避什么，背上的黑色背包鼓得发硬，不知道装了什么。

“想跟过去？”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轻响，橙紫色光晕在桌底一闪而过。齐逍宇刚起身，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——是王执舟的消息：“我在白虎院训练场这边。”

他想起跟王执舟约好了见面，只好放弃跟踪，转身往白虎院跑。刚靠近训练场，就听见金属撞击的脆响。场中央，周凛音正把一名白虎院女生的胳膊反扣在背后，白色背心己经湿透，汗液沿她绷紧的颈线蜿蜒而下，落在锁骨洼地，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发力动作而起伏。那女生不甘心地挣扎，膝盖猛地向后顶，却被周凛音预判，脚尖勾住她的脚踝，轻轻一绊，女生就摔了个踉跄。

“再来。”女生咬着牙冲上来，拳头首逼周凛音的胸口，却被她侧身躲开，同时手肘顶在女生的肋骨上。女生闷哼一声，刚想后退，周凛音己经绕到她身后，一记手刀劈在她的脖颈：“输了。”

齐逍宇看得心跳加速——不是因为紧张，而是周凛音的动作太利落，每一个转身、每一次格挡都带着金属般的冷硬，连发丝晃动的弧度都透着攻击性。

“你可算来了！”王执舟跑过来，运动背心和裤腿上都沾了些尘土，“不戴手环心里感觉不踏实，再被她虐下去，我在白虎院的脸都要丢尽了。”

齐逍宇从口袋里掏出战术手环，金属表面贴着层薄如蝉翼的陨铁片：“我加了地磁干扰屏蔽器，指南针不会再乱转，还嵌了次声发生器——遇到危险时按这个凸起，能在出拳的时候打出次声波，暂时麻痹对手神经，甚至破坏内脏。”

“次声？”王执舟挠了挠头，“就是你说的，跟天梯钟鸣一个频率的玩意儿？”他接过手环戴上，指尖碰到陨铁片时，突然打了个寒颤，“怎么麻麻的，不会漏电了吧？”

“没问题的，我自己试验过好多遍。”齐逍宇没说具体的材料——他偷偷留了些陨铁碎屑，磨成粉混进了手环的齿轮和共振腔里，和李小宗的鱼化龙吊坠成分一致。他想试试，普通人长期接触陨铁，会不会也像李小宗那样觉醒能力。

“喂！朱雀院的！”

周凛音的声音突然传来，她靠在训练场的栏杆上，格斗刀插在刀鞘里，眼神像淬了冰：“看了这么久，要不要上来练练？”

王执舟立刻挡在齐逍宇身前：“别闹，他是朱雀院的，不懂格斗。”

“不懂才要学啊。”周凛音几步走过来，一把夺过齐逍宇手里的战术手环，指尖划过表面的陨铁片，“你们在这嘀嘀咕咕的就讨论这玩意儿？来，打赢我就还你。”她挑眉看向齐逍宇，“刚才看我们打架时，你眼神可不干净，怎么？现在不敢了？”

齐逍宇的脸瞬间发烫——刚才看周凛音格斗时，他确实走神了。但被当众挑衅，一股气还是涌了上来：“比就比。”

影的声音在耳边急响：“你打不过她！”齐逍宇却没管——他想试试，影能不能帮他。

两人站在训练场中央，周凛音摆出格斗姿势，膝盖微屈，重心压低：“我让你三招。”

齐逍宇深吸一口气，突然冲向周凛音，拳头首逼她的胸口。这是他从王执舟那里学的基础招式，却被周凛音轻易躲开，同时手肘顶向他的小腹。齐逍宇刚想后退，影突然显形，橙紫色光晕挡在他身前，周凛音的手肘撞在光晕上，竟被弹开半寸。

“咦？”周凛音眼神一凝，再次发起攻击，这次是侧踢，脚尖首指齐逍宇的膝盖。影迅速凝聚成盾，挡住攻击的瞬间，齐逍宇趁机绕到周凛音身后，伸手去抢手环。可他的速度还是太慢，周凛音转身抓住他的手腕，轻轻一拧，齐逍宇就疼得皱起眉，影的光晕也跟着晃了晃。

“就这点本事？”周凛音冷笑，手一松，齐逍宇就摔坐在地上，后背磕到训练场的金属器材，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“还能不能站起来？”周凛音把手环抛过来，玄黑的金属圈在空中划出弧线。齐逍宇接住手环戴了上去，随即启动次声发生器——他按了按凸起，手环表面的陨铁片泛起淡蓝色的光。

“别！”王执舟突然喊出声，他刚听齐逍宇说过次声的威力，怕闹出大事，“这只是训练，别较真！”这话表面是说给周凛音听，实际是在告诫齐逍宇。

齐逍宇却没停——他想试试，陨铁加持的次声到底有多大威力，他还没拿人做过试验。他站起来，再次冲向周凛音，拳头故意放慢速度。周凛音果然没当回事，伸手想格挡，却在碰到他拳头的瞬间，脸色骤变。

“噗——”周凛音闷哼一声，嘴角溢出一丝血迹，脚步踉跄着后退，扶着栏杆才站稳，眼神里满是疑惑：“你……”

“逍宇！”王执舟赶紧冲过来，把齐逍宇拉到身后，“你疯了？这要是被老师看到，我们都得完！”

齐逍宇也愣住了——他没想到次声的威力这么大，陨铁片似乎放大了声波的冲击力。周凛音捂着小腹，脸色苍白，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

“今天累了，下次继续。”周凛音猛拍了一下栏杆，转身就走，银白色短发在风中扫过，背影竟有些狼狈。

“你闯大祸了！”王执舟拍了拍齐逍宇的肩膀，“周凛音最记仇，下次她肯定找你麻烦。”

齐逍宇没说话，只是摸着手环上的陨铁片——刚才周凛音流血的样子，让他突然有些不安，影的光晕也暗了下来。

王执舟本想陪齐逍宇回宿舍休息，逍宇却让他留下来好好训练，别连一个女生都打不过。他把战术手环交还给王执舟后，便踉踉跄跄地离开白虎院。刚回到宿舍区，齐逍宇就看到白夜在共生之环宿舍楼下等电梯。她扎着马尾，清澈的眼眸在夕阳下像流动的水，看到齐逍宇满身尘土，还扶着胳膊，赶紧跑过来：“你怎么了？受伤了？”

“没事，跟朋友练格斗不小心摔的。”齐逍宇想装轻松，却在抬胳膊时疼得皱眉。白夜的眼神立刻软下来，拉着他的手腕：“我宿舍有药，跟我上去处理下吧。”

他跟着白夜走进宿舍，原来这便是女生的闺房——墙面嵌着层透明的水幕墙，里面游着几尾银鳞鱼，桌面摆着个陶制药罐，里面装着晒干的草药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香。白夜从抽屉里拿出碘伏和纱布，动作轻柔地帮他消毒，指尖碰到他胳膊上的擦伤时，还下意识地放轻了力度。

“你也是云陵市雾隐区的？”白夜突然开口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阴影，“我高中在雾隐一中，你呢？”

“我也是！”齐逍宇愣住——这么巧？他想起高中时，好像在图书馆见过一个穿蓝裙子的女生，总在靠窗的位置看文学书，原来就是白夜。

“我本来想报清北的医学系，结果我妈非要我来这儿。”白夜叹了口气，把纱布缠在他的胳膊上，“我妈是考古队的，说这学院跟她们队有合作，能接触到很多古籍。不过玄武院也能学医，挺不错的。”她目光看向逍宇，饱含羞涩。

齐逍宇心里一动——父亲的航海日志里，也提过考古队。他刚想追问，白夜就笑着说：“对了，我晚上会去操场跑步，你要不要一起？看你这体力，确实得练练。”

“好。”他点头答应，心里却想着其他。

齐逍宇回到自己宿舍时，楼上窗台还传来白夜哼歌的声音，调子很轻，像雾里的风声。齐逍宇摸了摸口袋里的鱼化龙吊坠，突然想起还没还给李小宗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