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他可以去问自己的小叔微生澈。
沈炽随母姓,生母乃当朝大长公主,皇帝的姐姐,大长公主当年招婿,微生家二爷便上门当了驸马,后因救驾有功,沈炽父亲得封郡王。
沈炽行动很快,匆匆和田螺分开后趁着天色还没黑,赶紧去微生家找微生澈。
雅致的堂屋内,烛光明亮,微生澈着一袭松垮宽敞的月白袍,懒懒散散坐着椅子上,手捏黑色棋子,正在和对面奉兰辞下棋对弈。
沈炽:“小叔。”
微生澈:“别闹。”
沈炽闭上嘴巴,须臾,微生澈落子,笑眯眯道:“兰辞,这一步棋如何?”
黑白交错的棋盘之上,看起来平静无声,实则波涛汹涌,风云变幻,稍有不慎,便会陷入死局。
奉兰辞捻起温润的白子,半晌之后落子,刚巧错开微生澈布下的陷阱,破了死局,一时间棋盘上黑白棋子争锋相对,互不相让。
“不愧是兰辞,看来今儿又是平手,分不出输赢了。”微生澈遗憾道。
微生澈意犹未尽:“要不要再来一局?”
奉兰辞撩起眼皮:“小郡王不是来了么?”
微生澈扭头看向沈炽,托着腮道:“阿炽,你这是没人玩了,所以跑到我这里来闹腾了?不会又想去我酒窖里偷酒吧?”
沈炽:“小叔,我今日不是来吃酒的,我是有事想请教你。”
“请教我?”微生澈来了兴致,拿起旁边的折扇甩开,摇着扇子好奇询问,“何事,说来听听。”
沈炽睨眼奉兰辞,阿珏的兄长,他知道也无妨,说不定还能为他出谋划策呢。
思及此,沈炽坦白道:“小叔,我最近和一个姑娘好上了,可人家好像不喜欢我,我想让姑娘喜欢我。”
奉兰辞淡淡吃口茶,微生澈噗呲一下笑了:“不是,阿炽,你若是和一个姑娘好上了,那你们当是两情相悦,那姑娘怎会不喜欢你还和你好呢?”
沈炽一本正经道:“我和人家牵手了,自然要对人家负责。”
闻言,微生澈自上而下打量沈炽,摇了摇扇子,终于理解了沈炽的意思。
说得冠冕堂皇,原来是看上人家姑娘,要追求人家。
微生澈:“是以,你跑过来就是想知道如何让姑娘喜欢上你?”
沈炽:“嗯,小叔,您素来招女子喜欢,我便想请教您。”
微生澈出生名门,长相好,性情随和温柔,对谁都一副好颜色,不知是多少京城贵女的梦中情郎,而他的友人奉兰辞则冷淡疏离,拒人于千里之外,自然不受欢迎。
微生澈笑道:“那你可就问对人了。”
奉兰辞抬眸瞥微生澈一眼。
微生澈笑吟吟道:“女人嘛,喜欢的无外乎就是容貌,阿炽,虽然你长得不错,可这人也要靠衣装,你每日打扮好去找那姑娘,温情体贴,稍微彰显着自己的长处,这不就拿下了吗?”
奉兰辞没插嘴,看着微生澈戏弄单纯的小孩。
沈炽一点就通:“多谢小叔,我知道了。”
。
过了两天,沈炽着一袭红衣隆重登场,他身携金玉,华贵精致,除此外,他还带了好几坛子的酒。
彼时田螺正在院中洗豆子,见周翠翠领着沈炽进来,她瞪大眼睛。
又来了。
沈炽先把一箱子果酒送给田螺:“对不住,这两天有事绊住脚,晚来了。”
田螺闻到了从沈炽身上散发的香气,挺好闻的。
“哈哈,没事,沈炽,这箱子里是什么啊?”
沈炽道:“小刀,里面是果酒,正适合这个季节喝。”
田螺眨了下眼睛:“你不用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