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宜迟。
顾洲将小瓷瓶小心翼翼揣入怀中,深吸一口气,推门而出。
隔壁的刘老头果然又探出那颗锃亮的脑袋,嘿嘿一笑:“小子,时辰可不早了,吴镖头快来了吧?现在求老头子我,利息还得再加半成……”
顾洲没理他,低着头快步走向西街。
……
老药师的铺子又小又暗,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混杂的苦涩气味。
老药师本人正眯着眼,就着窗口的光线费力地捣着药。
看到顾洲进来,他抬了抬眼皮:“买什么?金疮药10枚血精石一瓶。”
“我不买药。”
顾洲压低声音,左右看了看,才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,“老先生,您收药吗?刚制成的金疮药。”
老药师动作一顿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他放下药杵,接过瓷瓶,拔开塞子,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,又倒出一点粉末在指尖捻了捻。
“药性还行,火候差了点,是下品里的次货。”
老药师语气平淡,把瓶子递回来,“哪来的?”
顾洲内心咒骂了一声,老不死的。
这金疮药都是普通货色在市面上流通,那里分什么好坏,这明显是欺我年少压价。
但是顾洲只能认了。
“家传的制作方法,自己试着做的。”顾洲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老药师瞥了他一眼,显然不信,但也懒得深究:“七枚血精石。卖就留下,不卖就拿走。”
卧槽,怎么比自己预想的低这么多。
但顾洲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,他需要快钱。
“成交。”
七枚微微泛着血气光芒的菱形石头放在了柜台上。
顾洲一把抓起,触手冰凉,却让他心头滚烫。
他转身就走,身后传来老药师慢悠悠的声音:“小子,下次还有‘家传’的货,首接拿来我这里。”
顾洲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,更快地离开了。
……
镇子中心,吴震镖头正准备带人离开,显然己经收完了其他人的税款。
“吴镖头!”顾洲快步上前。
吴震转过身,看到他,眉头微挑:“顾洲?我还以为你己经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