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没想到,我的建议会被林晚采纳,而且,项目推进得还这么快。这所学校已经有三百多名学生了,学时最短的“产婆进修班”,学生在三个月的学习之后就会拿到学校发的毕业证,她们不仅可以更好地服务孕产妇,还能拿到更高的报酬,从而改善自己的生活。
高质量的人口,是国家的根本,大凉想要有百年基业,从照顾孕产妇开始。更不用说大量专业的护理人员了,马上要动兵了,医疗保障上去了,阵亡率下来了,就保住了更多的家庭。
我们这对儿相见恨晚的姐妹正聊得热乎,尚书大人在门外求见。
景沅,你要忍住不要打人啊,切记,你在微服私访。
萧玉华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,就见她冲着房门喊道:“莫要坏了规矩!(不要坏了规矩!)”
“臣,告退。”说着,门外没了声响。
萧玉华轻轻地叹了口气,说:“臣妾知其怨恨,然,其有娃娃亲在身,亲家倾败,臣妾如若退亲,愧对人家,及为之求谢府结亲之际,余遂绝,恨之累年。欲非学堂,定不见臣妾。(我知道,他恨我,可是,他有娃娃亲在身,亲家家道败落,我要是退亲的话,对不起人家。所以,当他求我去谢府提亲的时候,我拒绝了,然后,他就恨了我这么多年。要不是为了这所学堂,他是不会见我的。)”
哇哦!原来是这样!锦墨差点儿成了兵部尚书夫人!
等等!就那个有杀人嫌疑的家伙?把自己年仅八岁的独女嫁人的家伙?没嫁给他一点儿都不可惜!嫁给这种男人,早晚被他气死!
“其所为,固可恨,而为念者,望娘娘体谅。(他的所作所为,固然可恨,但是,他的最终目的,都是为了他惦念的人,希望娘娘能够谅解。)”萧玉华说。
把自己八岁的独女嫁给景沅是为了锦墨吗?
吸引火力?转移矛盾?这么大的牺牲吗?他把自己唯一的孩子都扔出来了,得不到回报的话,他会不会疯啊?不能造反吧?
萧玉华不解释还好,我可以在心里默默地骂这个兵部尚书,她这一解释,我觉得我就是个红颜祸水,难怪锦墨当初要寻死。
我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,我要回我的深宫大院去,那里只有景沅一个男人,他比较让我省心。
课也别上了,我将自己的教案交给了萧玉华,又嘱咐她帮我把我带来送给教职工和学生的礼物分给大家,然后,起驾回宫!
马车启动的一刹那,我感觉心里踏实多了。
“娘娘,何事?(娘娘,发生什么事儿了吗?)”翠喜问我。
“尚书尝欲娶锦墨。(尚书曾经想娶锦墨。)”我拉过翠喜,在她耳边低声说道。
闻言,翠喜回了我一个“吃惊”的表情。
“病患甚众之学堂及访辄足,果脯铺可多往。(这种满是病人的学校来一次就行了,零食铺子可以多去。)”翠喜故意大声说道。
“视其伤也,甚忧心。(看着那些伤患,确实很揪心。)”我说。
“娘娘,于后园设靶,习射可好!陛下百步涉杨,可以为师。(娘娘,在后院放个靶子,练练射箭吧!陛下百步穿杨,可以教您。)”翠喜想到了一个能让景沅光是听到就会高兴的主意。
“善也!(好呀!)”我向翠喜竖起了大拇指。
不知道,车外的景沅有没有听到我们俩儿的对话,我和翠喜,都希望他能开心一些。
第二天一大早,睡了一个回笼觉的我刚从床上坐起来,就听到了一个消息,那就是:一个箭靶立在了后院。
昨天,回宫以后,我和翠喜都没有再提射箭这件事儿,就是想试探景沅有没有偷听我们俩儿的对话。
果然!景沅这家伙,耳朵灵着呢!
之前,京城闹荧光狼的时候,景沅曾经一箭射中了闯入皇宫的一只狼,那真是百步穿杨,精准打击,震惊了我好几天。
莲,她是会射箭的,射不好会没命那种的实战型;翠喜,也会射箭,她从小在山里放羊,偶尔打猎,主攻兔子和野鸡的实用型。
我,不会射箭,锦墨也没有给我留多少关于射箭的肌肉记忆,于是,我成了景沅的关门大弟子,手把手,脸贴脸,那种。
我的射箭水平,在他们三个眼里可能是属于“笑话”那个段位的,景沅教我射箭的时候,莲和翠喜,一个抱着自己的剑,一个揣着一包花生,站在旁边看。
射不到靶子上,很丢人吗?
莲都笑了,看来,很丢人。
箭,能不能上靶,景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看得出来,他很喜欢没有运动细胞的何慧文,我不想学了都不行,教我射箭的过程让他很开心,他一直在说:“射非一朝而习之也,吾以终身习之。(射箭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,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,慢慢来。)”
我这也算是有了个户外运动项目了,锻炼锻炼身体,挺好!
也不知道郑景丽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她派人送了一把弓给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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