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她换上粉红的卡通毛绒睡衣,还带帽子,后面有两只大兔子耳朵,垂下来萌翻了。
“笑笑。”我掐了一把她的婴儿肥。
她傻呼呼地笑,露出只有一只乳牙的粉红牙床。
越看越像个兔子,我没什么良心地笑了。
我不扶她,她扑腾一声倒在柔软的床上,脸埋进床单上,短手短脚都在用力,屁股尤其,像只蚕蛹在咕蛹。
我不多的乐子就在这里了,我袖手旁观捂着嘴笑了好一会。
熟悉的汽车引擎声,我抱着宝宝站在窗边望向楼下。
一道挺拔的身影在路灯下大步穿梭向家里走,西装解了,黑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也解,头发凌乱,看着一点不像是去参加什么宴会,反倒像是去鬼混了一样。
“陈禧荣呢?”
“陈禧荣呢,叫他下来。”
我在楼上都听见李嘉祐那头疯狗在下面发酒疯。
“叫他下来啊!”
“下来啊!”最后一声混着醉意的吼叫冲我来的,我在二楼都觉得太大声。
真丢人。
我抱着瞪着双大眼睛的粉红兔女儿下楼,视线冷冷地望着他。
我一下楼,那个疯狗的视线就直勾勾,没有一丝掩饰落在我和女儿身上,带着巡视的意味。
身上动物性很浓。
他巡视完我,就落在我怀里的肉球身上,他咧嘴笑,凛冽的黑发下露出森白的牙齿,身上带着酒气,人也笑得不太正经冲我道,“这么可爱啊。”
“小禧,不亏是你生的。”他慢悠悠道。
我都不想靠近他,隔这么远都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。
又抽烟,抽烟!抽死他。
我侧身冷漠地看着他,不发一言。
“小禧,你怎么又在瞪我。”他反倒不高兴上了。
“你为什么总要和我提离婚?”
“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住你?”
“你总是不信任我,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苛刻?”
“我妈做的事你也怪我,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想要钱吗?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好不好?”
假话!要给早给了,要真给了,又有各种理由,或者他妈真要跳海了。
“不要和我离婚。小禧。”他低下头,有些委屈地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