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女士原本轻松聊天的表情瞬间僵住,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突然冲过来、对着她们做出各种难以理解动作的陌生男人。
她们互相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,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。
“这人…干嘛呢?”
“疯了吧?这大白天的…”
“看着有点眼熟…好像是白老板她哥哥?”
“对对对,山大昨天见过,之前一直待在维生舱里的!”
“唉…真可怜,怕是待太久,精神出问题了…”
“是啊,看着长得挺俊的,没想到…唉,杨老板和白老板那么好的人,摊上这么个哥哥,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…”
压低却清晰无比的议论声,如同冰冷的针,一根根扎进白月天的耳朵里。
“神经病”、“可怜”、“精神出问题”、“能不能治好”
这些词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他扭动的动作僵在半空,脸上那点笑容彻底绷不住了,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,一直红到脖子根。
巨大的社死和被当成精神病人的屈辱感顿时淹没了白月天。
他再也无法忍受周围那些或怜悯、或鄙夷、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。
他拔腿就跑。
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有一个念头。
离开这里,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朝着杨尘家的方向跑去,但远远地,他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石凳上的身影。
他的妹妹白月魁,以及她膝上那只慵懒的橘猫。
羞愤、委屈、被戏耍的怒火。
种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江倒海。
“白月魁!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他猛地抬手,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块攥得发烫、此刻在他眼中如同耻辱标记的蛇符咒。
狠狠地朝着白月魁的方向抛了过去。
“破石头!还给你家杨尘!这什么破玩意儿!坑死我了!”
符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白月魁伸出手接住。
白月天冲到白月魁面前,脸色由红转青。
“你你是不是刚才就一直坐在这?你都看到了?”
石凳上,白月魁看了眼手里的蛇符咒,随后又抬头看着白月天。
“你猜猜看?”
从白月天在广场抢零食开始,她和腿上的橘猫就同步抬起了头。
白月魁嘴角弯起,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他们清晰地目睹了白月天自以为隐身地抢走零食,也看到了他对着几位女士做出那些令人费解的迷惑行为
此刻,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通红几乎要跳脚的哥哥,以及被他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扔过来的符咒。
白月魁缓缓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