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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0章 260 黑山羊爱祂的兄弟吗（第2页）

假的太阳格外眷恋母亲，在祂身上打上金黄的光，作为为数不多的能看见莎布的人，克莱因心中的爱欲与日俱增。

“回来这么早？”莎布问他。

“嗯。”克莱因说，“升职了，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假。”

“不错。”莎布随口夸了句，却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，显然祂不是真的感兴趣，“今天有任务吗？”

这么问的时候，莎布下意识舔了舔上唇。

克莱因就站在一步之遥仔细地看祂的脸。晒太阳是个好习惯，莎布会闭上眼睛，每当这个时候，他的眼神就可以放肆一点。

克莱因没有立刻回答。

等到莎布睁开眼睛，疑惑地看向他时，他才缓缓说道：“最近没有任务了，因为职位调动的原因我这边没有——莎布，我梦见魅魔了。”

莎布猛地坐起来。

祂脸上爆发出惊喜，迫不及待地追问了起来。

克莱因顺势在躺椅下面，挨着莎布的脚边的位置坐下，缓缓道出三个月前的那个梦。

他从头到尾没有撒谎，他只是用了蒙太奇手法而已：“莎布，我梦见了你说过的魅魔了，和你一样，一开始他试图引诱我，但我从头到尾没有被他骗到——学艺不精。在我戳破他的瞬间，他惊恐地尖叫着消失了，然后一个智天使出现在我的面前。”

“我想，他不是在和我对话，而是在和你对话——以往天使都是以美丽的形象出现在我梦里，但是这一次，我看见的是眼球和翅膀的组合物，还有巨大的没有五官的人头——我想他察觉到了我血统变化，所以不再以传教的形式出现。”

“他说：‘凡你想得到的东西，终会因为无爱而破灭。’”

“我无法理解这句话，我想也许因为这不是说给我听的。”

克莱因缓缓讲述完早在三个月前他就得知的信息。

然后他看见，莎布脑袋歪了歪，陷入了沉思。

几秒后，懵懵道：“我也听不懂，他装神弄鬼的吧？”

这下换克莱因卡壳了。

要是别的时候，看见莎布这副柔软的样子，他只会用全部注意力用眼睛记录下此刻。

然而他好不容易才弄明白、好不容易才想好要如何引导，结果莎布是这个反应——这一刻，克莱因的茫然和无力与犹格曾经的无数次感同身受。

克莱因：“不急，我们一起捋捋，我现在是传奇调查员，我们试着把它当破案游戏。”他有些口不择言，“说不定想一想就有结果了。”

莎布“噢”了一声，又躺了回去，意思是叫他想。

克莱因大脑飞速运转。

要直说吗？可是怎么直说。

梦境的内容克莱因当然没有撒谎，而智天使的话，他是到太空，见到莎布所谓的兄弟后，才明白的。

莎布的兄弟深爱莎布。

那位名为门之匙的外神，祂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，莎布说祂是一位关照人类给了人类很多启迪的伟大的外神，然而克莱因在祂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温和的气息。

祂高高在上，目空一切。

却在莎布带自己见过祂，要去找祂的另一个弟弟奈亚拉托提普的时候，露出警惕的神情。

名为门之匙的外神，对莎布去找奈亚拉托提普这件事警惕。

这是唯一的破绽，克莱因在许多雄性生物上看见过这种眼神。

每当他们心怡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约会时，他们就会露出像这样夹杂着抗拒、受伤、担忧，并隐含怒火的眼神。

甚至为了竞争、为了表达友善，在临走时，慷慨地给自己送上了一份“见面礼”。

克莱因一瞬间明白了，门之匙深爱黑山羊。

然而黑山羊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