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……民妇柳氏,见过郎中。”柳惜音端庄得体地行礼,声音轻柔如水。
孙阳看着她,心中已是一片通透。
他打量着内宅的布局,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各处,记下可能出现的机关和路径。
“夫人不必多礼。”孙阳声音温润,带着几分书卷气,却又暗藏蛊惑,“贫道观夫人印堂发青,眉间隐有愁云,想必是为子嗣之事烦忧?”
柳惜音心头猛地一跳,没想到此人竟如此眼力。
她颔首,默认了。
孙阳微笑道:“夫人此症,并非病理,实乃心结所致。宫中秘方,非寻常汤药可比。贫道此来,愿为夫人解忧。”
他从袖中取出一小瓶“魇香”粉末,又唤作“幽梦引”,交给柳惜音:“此香极淡,夫人只需夜间燃少许,可安神助眠,更能引人心底深藏之念入梦。梦中若有所得,便是天道示警,届时贫道再为夫人详加诊治。”
柳惜音接过香粉,轻嗅,确实只有淡淡的药香,她并未生疑。她只觉此人言语得体,又提及“宫中秘方”,便信了几分。
当夜,柳惜音在房中燃起了那“幽梦引”。
香气袅袅,很快便让她陷入了深层的睡眠。
在梦中,她回到了少女时代,与一位英俊男子在杏花树下嬉戏。
男子温柔地抚摸她的腹部,低语着:“你将为我诞下麟儿。”她抬头,男子的脸逐渐清晰,竟是那日偶遇的书生——孙阳。
梦境缠绵而真实,她感受到男子炙热的吻,粗糙的手掌在她身躯上游走,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。
她被那强烈的快感惊醒,身下竟已一片湿润,脸颊羞红,心跳如鼓。
接连几夜,梦境愈发真实,愈发大胆,甚至出现了男子粗大的肉棒在她穴中进出的画面,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感与极致的欢愉,让她在梦中呻吟,在醒来后茫然若失。
她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内心的贞洁与欲望激烈交织。
她知道,自己思春了,而且思念的还是一个陌生男人。
这种认知,让她既感到羞耻,又无法抑制那股深入骨髓的渴望。
是夜,柳惜音独自坐在镜前,月光如水洒在她的罗裙上,为她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。
她纤细的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,滚烫而潮红。
镜中的自己,眉眼含春,唇瓣微张,分明是情动的模样。
她深吸一口气,拨弄着香炉中残余的香灰,心知这是“郎中”的手段。
她想拒绝,想远离这危险而又充满诱惑的一切,但那夜夜缠绕的春梦,却像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抓住了她的心,让她欲罢不能。
“夫人,您……可否再为妾身诊治一次?”她托丫鬟传信给孙阳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觉的颤抖与期盼。
孙阳知道,鱼儿已经上钩。
月黑风高之夜,孙阳再次来到杏花巷。
他避开尚书府的眼线,飞檐走壁,轻车熟路地潜入了柳惜音的外宅。
他知道,这处宅院平日里除了柳惜音和几个老妈子、两个小丫鬟,几乎没有其他男子出入。
林远编修每隔数日才会来此留宿一晚,其余时间,柳惜音都是独守空闺。
他悄无声息地推开柳惜音的闺房,屋里燃着微弱的烛火,窗户半开,清风拂动纱帘,发出轻微的窣窣声。
柳惜音披着一件薄薄的月白色丝绸寝衣,正坐在床榻边,神色憔悴,双眼迷离。
她显然是服用了孙阳的“忘忧散”——一种能让人心情放松,精神恍惚的药物,无色无味,常被他混在递给女子的茶水点心里。
孙阳要的,就是这种欲拒还迎,半梦半醒的状态。
“夫人,贫道来了。”孙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蛊惑。
柳惜音娇躯一颤,猛地抬头,杏眼中水波荡漾,一丝惊惧与一丝渴望交织。
她从未想过,他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的房间里。
“你……你怎的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颤音,未施粉黛的俏脸瞬间涨红。
孙阳不待她说完,已然走近床榻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,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