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菊英不懂语文教学,只无意看一眼仨模块的详解,说:“这不挺好的吗?讲得还蛮全面的。”
安凌懿看后也说好,“语文不就这样讲吗?”
被某个死装货评价“毫无职业心”的余顾这下事业心上涌,说:“悲哀,悲哀,看来是当前的语文教学有问题。”
“怎么有问题了?”同为文科老师的安凌懿不解。
余顾掀开笔记本,摁摁指关节,说:“我大学时就在意这个问题,作为人文传承和发展的载体,现代语文居然会被‘模板化’和‘八股化’,关键是普遍人们都觉得语文就该是这样,到头来还骂语文这么主科学着没用。”
在场的某些理科老师被点,心虚了。
他在备课组群里说自己会全盘负责PPT,嘴里继续念叨:“明明是大部分老师自己都弄丢它的本义了。”
季菊英云里雾里,也不参与别的领域,却十足佩服这个有自己想法年轻人,“加油,相信你能革语文的命。”
余顾一鼓作气,把原来的板块换成——矛盾表象解构、本质核心重构与一例万用。
思路源源不断,创意的问题解决,后期把具体内容填进去就是。眼下仅剩下一个问题——页面设计。
组长提议这点小事用AI或是网上找模板就好,余顾也赞同,“解构”和“重构”那两块处理起来是轻松,可“一例万用”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满意的。
焦头烂额之际,午休时间到,罢了,余顾保存文件一合电脑,酣畅淋漓地伸起懒腰。
他没想到工作竟也让人愉快,专注时什么烦心事都暂忘,只埋头做自己的正事,还怀着大有作为的期盼,真痛快!
季安余三人干饭组每天是约好一齐去食堂的,季安二人上午最后一节都有课,余顾便先在办公室等她们回来。
起身再伸一个懒腰,他往左边一瞥——姜黎一个上午都没在办公室诶。
“他去哪儿了?”余顾问推门而入的季菊英,指向姜黎的座位。
季菊英解下小蜜蜂,说:“不知道,他下午才有课,八成在忙别的吧。”
薛临澈和安凌懿一起回来,见到余顾,像姜黎家的狗一样热情,“前辈前辈,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吃午饭吗?”
如果在梦里,余顾都怕薛临澈会变成金毛伸舌头舔自己的脸,他这个社牛一来,办公室里热闹了不少,拯救怨夫怨妇们于不见终日的教学命运中。
三人都喜热闹,余顾没理由不同意,季菊英也喜欢这个后辈。
不过该说什么好呢?薛临澈同伪装时的张俊云一样,都太黏人,只是他多一份真实,而那个少年念想终灭,再也不愿装下去了。
四人行经6班前,姜黎迎面而来,余顾想到脸上还有一颗逗,下意识往薛临澈身后一躲。
“嗯?”薛临澈看一眼身后的余顾,打趣道:“前辈是想玩开火车么?”
“嗨,老姜。”安凌懿好死不死跟姜黎打招呼。
你干嘛啊?余顾抱怨到,转念觉得自己太莫名其妙,打招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
“吃饭去?”姜黎回应地举起手,一个劲儿地往薛临澈后面瞅,问:“余顾怎么了?”
季菊英拎了把余顾的衣袖,“小余?你不舒服吗?”
余顾烦死了,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,默数三二一,勇敢地站出来。
姜黎见他怒目圆睁、咬牙切齿,头毛还炸了,以为自己做啥事让他生气了,怯怯问到:“怎……么了?”
他问我怎么了?完了,我该怎么回?是我表现得太怪了吗?还是他看出什么了吗?啊!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?余顾焦灼欲死。
该死的,季薛安仨还都盯着等余顾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