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世间最痛苦的事,不是求而不得,也不是爱恨别离,亦不是怨憎相会……最痛苦的应该是你和一个修无情道的男人困在充满催情香的屋子里,你口火焚身,而对方却无动于衷。
顾扬觉得自己快死了,他的眼眸里浸满迷蒙水光,骨头血肉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,浑身泛起细密的热汗。
谢离殊却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,手心成拳撑住下巴思索:
“《天地志怪录》曾记载,天禄兽乃上古陵光神的坐骑,此兽以凡人欲气为食,那门口的两尊玉狮应是它的两颗心脏所化……”
“而以真情之念行双修之道能汲取上乘精气,它定是想利用狐妖媚术,诱人付出真心,再趁机吸□□华,助力修为,那这么说来,此前在上京挖心的狐妖多半也是它座下狐族,若能在诛杀它前再三盘问,或能探得李家过往,知晓狐妖杀人缘由。”
谢离殊声色清冷平稳,修长指尖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,一本正经地复盘幻境的经过。
他闭上眼,正要继续推敲。
忽然——
一只浑身滚烫的狗崽子将他扑倒在床榻上。
“师兄……”
顾扬呼吸沉重,声色虚软,眯着眼黏黏糊糊道:“你好香。”
他“嗷”的一声,低下头猛地咬在谢离殊的脖颈上。
谢离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浑身震颤,惊愕睁眼,他咬牙喝道:“顾扬,你疯狗病犯了吗?”
顾扬却充耳不闻,磨磨蹭蹭摸索片刻后,唇齿笨拙急切地叼着谢离殊的衣襟往外一扯。
“撕拉”一声——
红衣本就破碎不堪,顾扬这一咬,竟生生扯开了谢离殊的半片衣襟。
谢离殊躲闪不及,忙捂住胸前骂道:“喂,你干嘛!”
他推搡着顾扬的身躯,却惊骇地发现此刻的顾扬力道竟如此之大,将他整个人死死禁锢在角落,一时挣脱不开。
顾扬被冲昏头,意识迷蒙,状若无意地瞥了某处一眼:“师兄,你怎么一点……都没有,不会是修道修不举了吧?”说完又像报复一般,“呜”的一声低头,精准地咬住红玉髓……
“呃啊——!狗东西!”
谢离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,漆黑的眸中裹挟着滔天的怒火。
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,恨不得将顾扬当场剁成碎片。
顾扬咬了一口,只觉得唇齿之间的味道软糯可口,像是甜甜的软糕,身体里蓬勃的热意终于疏散些许。
可是,还不够。
他迷蒙着眼,又遵循本能转头咬在另一边的软糕上,试图再次汲取甜味。
吸咬之后,那软糕变得愈发软绵。
这糕点竟还会膨胀,真是块好软糕!
只是这红玉髓却极其“不听话”,在他唇齿间战栗颤抖,一直扭来扭去地躲闪。
顾扬不满地蹙起眉,湿热沉重的吻再次落在玉髓上。
“你!”
谢离殊终于忍无可忍,屈起膝盖猛地往上一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