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云彻被白珩这句话都弄得没脾气了,白珩就擅长将人惹生气,接住又即刻认错,任谁拿他也没办法。
“再过两日便启程去横州州府同温泽汇合,待处理好横州一切,我便带你去淮州见我父亲。”
“咳咳咳”白珩被吓得直咳嗽,这就要见家人了?这发展得太快了吧,不知道宣平侯知自己儿子喜欢男的不会提刀砍死季云彻吧,那他跟着去不也会被扫地出门吧,他已经想象到两个人可怜兮兮地蹲在角落,想想这场面,宣平侯扛着大刀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季云彻,怎么想都惊悚。
一杯水递到跟前,他伸手接过,一饮而尽。
“受寒了?”
“你父亲要是知你中意男子,不会提刀把你赶出来吧。”白珩意识到说了什么赶忙闭嘴,他这张嘴,怎么什么都在说。
季云彻倒是思忖着,道:“我父亲不用刀。”
白珩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季云彻那双深邃的眸子,心里咆哮,重点是宣平侯用不用刀吗,重点是会不会赶出来,他可不想跟着去自讨苦吃。
季云彻对上白珩双眸,痴痴地望着,道:“我父亲会认你的,放宽心,若是他不认你,我就同他比试一场,他说过赢了会允我任何事。”
白珩伸手推开季云彻靠近的脸,道:“宣平侯骁勇善战,常年征战沙场,你能比试过他吗?”
“你心疼我吗?”
白珩汗颜,季云彻这是从哪看出心疼他的。
“你要是比不过,我就趁机溜走,这天下三条腿的人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不是遍地是吗?”
“阿珩的心好狠。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罢了。”
“阿珩放心,父亲他老了。”
“你这话怎么听都不算好话。”
白珩看着远方,完全没有注意季云彻已离他十分近,待他转头鼻尖轻触,檀香味和衣物上皂角的味道萦绕在鼻腔,分外安心。
“这是投怀送抱吗?”季云彻额头贴近白珩额头,还不忘调侃一句。
“嘘,”白珩道,“我在吸你的阳气。”
季云彻笑出声,道:“你可是山野精怪化形。”
“对,待日后吸干你的阳气我就再去找下一个。”
“那可不行,你只能在我身边。”
“那你多加努力。”
“老师老师……”
“珩哥哥……”
谢渊见这场面闭嘴的同时还不忘捂住满满的嘴,横抱着满满逃也似的溜走了。
白珩推开季云彻,嗔怪:“吓到孩子们了。”
季云彻还在回味,不甚在意道:“是他们没有眼力见。”
白珩无奈地笑着:“有些冷了,回屋吧。”
两日后
永川街上行人不少,很多人皆挂着喜色,虽遭了灾,但好在是熬过来了,不该回忆在痛苦中。
城门外有不少人排着进城,京都派来的县令也抵达,季云彻代交接一切事物后,便启程要离开。
城门外排着入城的百姓不少,远处停着一辆马车,老远就听见小孩子的啼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