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沈栖梧纤细白皙的脖颈上,虽然用衣领稍稍遮掩。
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几处暧昧的、如同花瓣般的红痕,在晨光下格外刺眼。
季知舟是何等眼力,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,以及是谁的“杰作”。
他的眼神暗了暗,心底涌起一股说不清是怒其不争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。
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,将玉简递给文渊,语气如常:
“有劳师兄登记。”
整个过程,他甚至没再看沈栖梧第二眼,仿佛那刺眼的痕迹不存在一般。
登记完后,他便径直离开了藏经阁,只是背影比平时更显冷硬。
季知舟一走,凌波立刻像嗅到鱼腥味的猫一样凑到了沈栖梧身边。
目光在他脖子上溜了一圈,脸上露出戏谑的坏笑。
“哟~小栖梧,昨晚‘功课’做得挺晚啊?”
“易清雪那小子,也不知道收敛点,看把这细皮嫩肉啃的……”
沈栖梧闻言,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,脸上露出一丝茫然。
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,耳根微微泛红,低下头小声道:
“凌波师兄……别说了……”
他这副纯情又害羞(虽然是装的还是真的有待商榷)的模样。
更是坐实了凌波的猜测,引得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文渊无奈地摇摇头,铁山则瓮声瓮气地提醒:
“凌波,别总逗栖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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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符苑内。
季知舟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易清雪正对着一幅复杂的符阵图皱眉思索,听到动静,头也不抬。
“书还了?”
季知舟没接话,走到他对面坐下,自己倒了杯冷茶,一饮而尽。
然后重重放下茶杯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易清雪这才抬起头,看到他难看的脸色,挑眉:
“谁又惹你了?”
“你。”
“我?”
易清雪莫名其妙。
“我惹你什么了?”
季知舟盯着他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