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君迁盯着她的脸,不想错过哪怕一点点细微的不适。
她不敢和他对视,羞得扭过脸去,却又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,想要闭眼,他就来亲她的眼皮。
她浑身泛着粉红,双颊的红晕更是明显,难耐地拧眉:“大人……”
“叫郎君。”
她耳朵一热,抿着唇没有叫。
他坏心地猛地加重了力道。
沈京墨没防备地发出一声轻呼,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地看向他,极小声地叫他:“郎君……”
半个“君”字被他吞了下去,屋中只剩她变了调的呜咽,和木床吱吱呀呀的轻响。
他吻了很久很久才松开她。
沈京墨疲惫地半睁着眼,顾不得害羞,跟随本能舒服地轻哼。
此时的陈君迁也不再收着动作,迅疾又用力。
肩上的被子一寸一寸落了下去,烛光下,他劲瘦的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,伴随着欢愉的潮涌落在她羊脂玉般的皮肤。
沈京墨的调子随之升高变快,又渐渐发不出声了。
过了一刻钟,两人俱是一抖,陈君迁仰着脖子半合着眼,呆了片刻,拿自己的中衣给她擦了擦,在她身边躺了下来。
他拉过被子把两人盖好。
她的头发都乱了,湿乎乎地贴在脸上,身子也乏得不想动,任由他托起她的脖子,将一条胳膊伸到她颈下,握住她那侧肩头,把她带到他怀中。
他另一只手去揉她的腿和腰。
“疼么?”他问。
“不疼。”沈京墨一开口,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。
他动作一停,亲了亲她额头,下床倒了一碗水来喂她喝下,才又躺回到被窝里接着给她揉腿。
两个人身上都是汗,火热退去后变得凉森森的。虽说刚刚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,沈京墨还是不习惯和他肌肤贴着肌肤地抱着,伸出手去想推开他,他却手臂一紧,反把她往怀里按了按。
沈京墨实在没力气挣扎,眼皮一合,贴着他胸膛睡着了。
清晨时分,昨晚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尾巴,火苗忽闪了两下,“扑”的一声熄灭了。
沈京墨听见一阵极轻微的动静,悠悠醒转过来,但眼皮还懒得睁,伸手去摸床榻,却没摸到陈君迁。
她睁开眼,一阵带着湿意的凉风从窗缝中吹进来,借着微弱的晨光,她看见陈君迁披着外衣将窗户推开一条二指宽的缝,好让光线透进来。
她身上有些凉,忙把被子拉上来严严实实盖到下巴。
听见动静,陈君迁回过身来,给她倒了碗水。沈京墨摇摇头,不渴。他就把水放在了床头,脱掉外衣回到被子里抱住她。
他不着寸缕,沈京墨怕他乱来,在他掀开被子时一把扯过身边的兜衣盖在胸前,但再想穿别的时,他就已经把她搂进怀里了。
轻薄柔软的一小块布只能遮住肌肤,却盖不住形状,陈君迁伸手一摸,笑她:“不是怕被钱嬷嬷验出什么来?怎么还藏着掖着?”
沈京墨红着脸不理他。
陈君迁却还来逗她:“说真的,万一那老嬷嬷真要问什么……要不你趁现在自己看看?”
她用力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:“大人今日该回卫府了,再不出发要晚了。”
沈京墨说着,作势便要起身,可还未坐直起来,就被陈君迁一把按回到了床上,身子紧跟着也压了过来。
“反正已经迟了。”
他说完,把被子一拉,蒙住两个人。
沈京墨小声骂他。
被子掀开一条缝,一件兜衣被丢了出来,落在了地上。
木床又吱吱呀呀响了起来。
许久,碍事的被子被他一把甩开,沈京墨浑身湿透,分不清身上的汗是她的还是他的,又或者根本不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