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如果这么做了,那录像还做不做数……
而且赵明澈也有点担心自己的精神问题,林渔异常黏人,表现出来一种很矛盾的排斥和依赖。
以前林渔是个“正常人”,好歹还会演一演,现在林渔面对赵明澈几乎是无隐私的,她那种毫无保留的病态变得比从前更危险。
“那你怎么说?”范盛国拍拍赵明澈的肩膀,“都快给你干出工伤来了。”
赵明澈沉默了一会,转而看向陈程。
陈程冲她笑,扬扬眉毛,告诉她当然可以说出来。
“我……撒个谎?是不是有点没职业道德了?”
陈程摇摇头:“够文明了。”
“但你还没说,你为什么没这么做。”
赵明澈心情沉重地看着筷子。
她要说什么?她只是有一点点理解林渔,林渔就缠着不放?一旦她顺着林渔来,她很担心林渔会异常过激,而且……万一自己会发现,自己比自己想象的还能理解林渔……
赵明澈戳着米饭,脑海里的想法激烈碰撞。
理解罪犯,从他们的角度去审问,这是必须做到的,但可怕的是,她从自己的角度也能理解林渔。
下午,赵明澈没有过去审讯室,她也有别的工作。
她重新看了一遍卷宗,大约推断了一下镇子上发生了什么:
林渔乘车到达了小镇,在刘安实的旅馆住下。
因为刘安实违规操作,加上许多非法□□易发生在那里,因此林渔在没有证件的情况下加价入住。
之后林渔为马萍萍工作了一个星期。
根据民众口述推断,马宗恒极大可能先于马萍萍死亡,而刘安实应该在二人死亡之间被林渔杀害。
加上林渔对“性关系”表现出的厌恶和对“包庇”的记忆,多半是马宗恒想要强迫林渔,却被林渔杀害。
刘安实不知道提供了何种庇护,导致林渔将其一并杀害。
但……这之间似乎没有马萍萍参与进来的可能。她为什么会一样被杀害?迁怒吗?
赵明澈不知怎么又想起“跟踪”,想象出一个跟踪妈妈上班的小孩,在被妈妈发现时,妈妈却笑得开心,把她一把抱起来。
“……”
看守所打来电话。
赵明澈选择了暂时搁置:“我明天再过去,不用告诉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