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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咬一口（第2页）

三长老冷冷地看了柳氏一眼，对沈清辞道：“清辞，你别怕，有三爷爷在，没人敢赶你走！柳氏扣你的嫁妆、苛待你的事，三爷爷早就听说了，只是一直给她留面子，没想到她不知悔改，还敢当众污蔑你！”

他站起身，指着柳氏，声音严厉：“柳氏，你给我听着！限你三日内，把清辞的嫁妆全部还给她，以后不准再以任何理由苛待她！今日你说的混账话，必须给清辞道歉，还要在祠堂罚跪一个时辰，反省自己的过错！若是你敢不从，就别怪我按族规处置你！”

柳氏脸色惨白，双腿一软，差点跪下去——她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明明是要发难，最后却成了被问责的人！她看着沈清辞那张带着泪痕却依旧沉静的脸，忽然明白过来——这一切都是沈清辞的算计！她故意示弱，故意把事情闹大，就是要借三长老的手收拾她！

“怎么？你还不服气？”三长老皱起眉，语气更冷。

柳氏咬着牙，终于低下了头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儿媳……儿媳知错了。”

她走到沈清辞面前，不甘心地弯下腰：“清辞，是姨母不对，不该说那些混账话，你……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沈清辞没有立刻应声，只是看着她——她要的不是柳氏的道歉，而是让她在族中彻底失去威信，让所有人都知道，柳氏是个“佛口蛇心”的伪善之人。

三长老见状，沉声道：“清辞，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，看在她是你姨母的份上。”

沈清辞这才缓缓点头，声音带着几分委屈：“既然三爷爷开口，侄女自然不会再追究。只是希望姨母以后别再这样了，侄女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。”

这话既给了三长老面子，又暗讽了柳氏的“不安分”，引得族人们纷纷点头——觉得沈清辞懂事，柳氏太过刻薄。

柳氏站在原地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，像是被人扇了几巴掌。她看着沈清辞被三长老拉到身边，族人们都围着她嘘寒问暖，而自己却成了人人鄙夷的对象，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——沈清辞，你给我等着，今日之辱，我必定百倍奉还！

聚会草草结束，柳氏失魂落魄地回到晚晴居，一进门就把案上的茶盏摔得粉碎：“沈清辞！这个小贱人！竟敢算计我！”

丫鬟们吓得不敢出声，周兰和周蓉也不敢上前——她们今日在聚会上亲眼看到柳氏被三长老训斥，心里既害怕又埋怨。

柳氏喘着粗气，忽然想到什么，对周福道：“去，把库房里剩下的那匹大红织金锦拿出来，我要送给安阳长公主的王嬷嬷！我就不信，我还斗不过一个寄居的孤女！”

她心里清楚，在家族里失了势，只能靠攀附安阳长公主来巩固地位。只要能搭上长公主的线，别说沈清辞，就算是三长老，也奈何不了她！

周福连忙应下，转身去库房。柳氏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，眼神变得阴狠——沈清辞，你以为赢了这一局就万事大吉了？咱们的账，还没算完！

而此刻的静姝院，却是另一番景象。云鬓正给沈清辞倒茶，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：“姑娘，您今日真是太厉害了！不仅让柳氏当众道歉，还让她在祠堂罚跪，这下她再也不敢随便算计您了！”

徐妈妈也笑着附和：“是啊！三长老那番话，算是把柳氏的脸面彻底撕下来了，往后族里再也没人会信她的话——这一局，咱们赢得漂亮！”

沈清辞接过茶，浅啜一口，凤眼中带着几分平静：“这只是她应得的。她总想着在人前装慈和，在人后算计我，今日就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暴露真面目——这比打她一顿更让她难受。”

“可不是嘛！”云鬓笑着说，“我刚才听祠堂的小厮说，柳氏罚跪的时候，哭得像个泪人，族里的人都在背后笑话她呢！”

沈清辞放下茶盏，目光转向院外——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，却吹不散她眼底的坚定。她知道，这一局的胜利，不仅是她个人的反击，更是对刚成型的眼线网的又一次检验——徐妈妈提前传递消息、族中长辈的暗中支持，都证明她的布局越来越稳。

“接下来，咱们该准备下个月的贵女诗会了。”沈清辞忽然开口，语气带着几分期待，“柳氏在家族里失了势，定会把希望寄托在攀附安阳长公主身上，短期内不会再找咱们的麻烦——这正是咱们的机会。”

云鬓眼睛一亮：“姑娘，您是说，要在诗会上展露才华，让汴京的贵女们都知道您的名字？”

“不止如此。”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，“还要借着诗会，结识能帮咱们的人——比如三长老提到的林尚书家的小姐林婉儿，她是京中有名的才女，也是个正直的人，若是能与她结交，往后在贵女圈里，咱们就有了助力。”

徐妈妈连忙道：“老奴这就去打听林小姐的喜好，咱们提前准备份合适的见面礼！”

“好。”沈清辞点头，“记住，要低调，别让柳氏察觉到咱们的动静——她现在正是气急败坏的时候，说不定会在诗会上搞小动作。”

徐妈妈应下，转身就去安排。云鬓看着沈清辞沉静的侧脸，心里充满了敬佩——姑娘不仅能化解眼前的危机，还能提前布局下一步，这样的智慧，定能在汴京站稳脚跟，报仇雪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