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忘了,晚儿是最知礼的人。”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上她的脸。江晚卿下意识地伸手捉住。却反被他握在掌心里。她之前未想明白的事,忽然通透了。就是从他不顾她的意愿,说背就背,说抱就抱开始。她根本躲避不开他。一如现在,她亦无法抵抗。酥麻感自手心蔓延。江晚卿已经不知该先掰开他的手,还是先推开他。“放手!”“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放手,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?”他早就放不开。若不是心有顾忌,哪还能容这些人惦记她。江晚卿紧张地舔了舔唇,“姨母还等着,而且也不能让护卫一直打下去不是。”萧祁默然地瞧着她踌躇不安的小脸。半晌,终于点了头。“明日,来广云楼,你我好好谈谈。”“谈,谈什么?”萧祁的视线落在两人的手上。小狐狸正一点点地抽回她的手。掌下倏然用力,拉着她又往怀里扯了扯。看着她扇动的睫,萧祁深了眸色,嗓音低哑。“我们,日后,还有”车厢内的气氛逐渐旖旎,江晚卿不敢听他后面的话,惶急地开口。“我明日没空。”萧祁摩挲着掌心中柔嫩的小手,餍足地扬起唇角,“有什么事?”“要去平西侯府。”江晚卿趁萧祁放松时,倏然抽回了手背在身后。萧祁问道,“是去探病?”还是下手轻了。萧祁眼神冰冷。琢磨着,应该再动一次手的时候,江晚卿钻下了马车。“都停手!”初一,月如和明执,转瞬到了江晚卿身侧。林风几人也不纠缠,静候待命。萧祁无奈下了马车,“回去吧,明日我陪你去。”江晚卿行了礼,手忙脚乱地爬上了车。马车消失在街角,萧祁脸上的笑意敛尽。“给卫临传信,即刻返程,否则就别回来!”江晚卿回了侯府,先去见了梅氏。将发生的事毫无遗漏地说了。梅氏也犯了难,虽说江晚卿急中生智为自己争取了时间。到底不是长久之事。“天也晚了,你先回去,明日我与淮之和侯爷商议一番,再做定夺。”“是,姨母。”回了雨花阁。江晚卿借着烛光,眼睛直直盯着帐顶出神。原打算让宋序悠闲一阵子,等揪出与他有情的女子后,再一起解决。如今,一切都要提前。想起沈若棠。江晚卿喊道,“桑若。”“姑娘有何事?”桑若在外间应着进了内室。“月如可睡了?”桑若回道,“刚刚还在院子里打拳,应还未睡。”“叫她进来。”片刻后,月如一身劲装出现。江晚卿看着月如额头上的汗,递给她一块帕子。“我有件事想让你去办。”今晚,江晚卿已经知道了月如三人的身手,竟能与萧祁的人过上那么多招。“姑娘尽管吩咐。”江晚卿低声道,“帮我暗中盯住沈若棠,特别是她和宋序相见时,一定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。”说完江晚卿又问了一句,“能做到吗?”“可以。”“多谢。”月如怔住,作为暗卫。从未有人如此细心地关心过她,更没人对她言谢。出门后,月如看着手中的帕子,塞进了怀里。翌日。江晚卿带上桑若去了平西侯府。跟着下人一路辗转来到了苏瑾的院子。苏瑾听闻江晚卿来探病,激动地坐了起来。伺候的丫鬟小厮忙道,“小侯爷,小心身子。”“扶我一把!都是死的?!”苏瑾穿好外袍出现在江晚卿眼前。“见过小侯爷。”江晚卿心中泛着嘀咕,好像也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“快坐快坐。”苏瑾的眼珠子都快粘到江晚卿身上了。江晚卿问道,“身子可好些了?”既然是来探病的,礼得做全。“见到你就好一大半了。”苏瑾特意端坐在椅子上,把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收了个干净。还未说几句话,外头传来喊声。“晋王殿下到。”江晚卿惊诧地望过去,这人进别人家都无需通报的吗?苏瑾的脸黑了下来,“为何不来通报!”下人回道,“禀小侯爷,拦,拦不住”“滚吧!”说着人已到了门外。萧祁大步跨过门槛,先看了一眼江晚卿。那眼神里满是怒气,面上更是浮着一层寒霜。江晚卿微微屈膝行礼,不敢再抬眼看他。“殿下是来看我的?我还能”苏瑾忙把荤话咽了回去,轻咳了一声。可不能在美人面前失言,“我还算,额,身子尚可。”,!萧祁才不管他身子好不好。只盯着江晚卿。“今日可是巧了,晚儿也来探病?”江晚卿抿了抿唇,敛着眉不言不语地垂下眼眸。“晚儿?”苏瑾一听炸了,“殿下还需慎言,过不了多久,江姑娘就是我的妻子了。”“哦?你可问过她的意愿?”萧祁冷冷的看着苏瑾。苏瑾当即吃了瘪。他当然知道江晚卿不愿嫁,不过是迫于姑母的凤威下,不得已罢了。“自是愿意的,不然为何来府里看我。”听着这话,萧祁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。昨夜便是如此,他说要护着她,她并未答应。今日又不知会他,独自一人来了平西侯府。“晚儿不妨说说,可愿嫁他,若不愿,本王替你做主。”江晚卿犯了难,她也就是来平西侯府走个过场罢了。萧祁非来搅合。又把她架在这,不上不下的。说不愿,那可是欺瞒皇后。江晚卿咬了咬唇,轻飘飘地说了一句,“自是愿意的。”萧祁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晚卿,随即邪气地笑了。“倒是本王多管闲事了。”萧祁似是了心魂一般出了平西侯府。江晚卿也不好再留。奉上了礼品,不顾苏瑾的挽留,敷衍了几句也起身离开了。踏出平西侯府,江晚卿叹了口气。怎么就事事背道而驰。哪怕有一件顺利一些的也好。今早,明执传话。宋序在京都频繁奔走,连自家商铺也顾不上。他是最重利益的人,怎会不顾生意?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或许是,她判定失误。那女子不是沈若棠?:()重生弑夫后,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