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瑾见江晚卿惶怕地立在原地,笑了。“这几日我思来想去的,实在放不下你。”江晚卿根本不想听他在说什么。看了眼花厅,约莫着距离。苏瑾发觉了她的想法。“你若将人招来也好,也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!”江晚卿深吸了口气,正视着苏瑾。“我已有婚约,你是知晓的。”“那又如何!”苏瑾痴迷地盯着她的脸。他那一院子的人都抵不上她一根手指头。“我已遣散了后院。”江晚卿绝不信他。比深情,谁能比得过宋序。她已丢过一条命。男人嘴里话,都是骗人的!“我的正妻之位,可是未来的平西侯夫人。”苏瑾又加以利诱。以江晚卿的身份,能够得上平西侯府,已是大造化了。见她不为所动,苏瑾不由地走近两步。“我劝小侯爷也不要轻举妄动。”苏瑾来了兴致,被美人要挟还是第一次。“是么?我倒想看看你能做出什么。”江晚卿看着他越来越近,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假山上。苏瑾低低喊了句,“不要犯傻!”他可不想得到一具尸体。江晚卿眼神坚决。她并不想死,只是想自救。僵持中,宁王妃出现了。“被人缠住,方才脱了身。”见气氛不对。宁王妃问道,“是不是你把江姑娘吓到了?”苏瑾笑道,“怎会,我十分守礼,嫂嫂不信,可问问江姑娘。”“行了,你先去席上。”苏瑾深深看了一眼江晚卿,才不舍地离去。宁王妃感叹道,“能让这浪子回了头,属实不易。”江晚卿只听着,并不做声。“江姑娘还不知罢,自他上次在长公主府见了你后,回来就遣散了那些莺莺燕燕,又说想要成婚。”江晚卿道,“我与表哥早有婚约。”宁王妃十分诧异,“竟不知沈世子何时定了亲。”“不是沈家表哥,是我姑母家的表哥。”宁王妃眉头凝紧,叹息着,“实在可惜了,回宴上罢。”江晚卿可不信她不知晓。怕是早已将她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。再坐下,江晚卿只默默垂着头。有了沈彻在长公主府的教训。眼前的东西,她一口不敢再动。直到脚踏入定北侯府,江晚卿才算松了口气。红绡看着她塌下来的肩,想着,怕是累坏了。上前搀了一把。江晚卿刚要说话,曲廊的另一侧传来沈若棠娇笑的声音。隔着漏窗望过去。一道熟悉的身影让江晚卿一怔。是宋序。难道前世与宋序私通的女子是沈若棠?江晚卿正想得出神,未察觉身后来了人。萧祁弯腰挨着她一同望过去。嘴角的笑还未扬起,身前的人已转了身。江晚卿觉得脸侧有温热的气息拂过。惊呼还未出口,就被萧祁堵回了去。“噤声。”江晚卿扯下萧祁的大手,敷衍地行了礼。小声嘟囔着,“无声无息的,是要吓死人不成。”萧祁强憋住笑。她当真以为他听不见?“若我瞧得没错,那园中的人是你宋家表哥罢?”江晚卿无言,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。该向沈彻借些身手好的人,盯紧宋序才是。江晚卿沉在思绪里,思索着。在萧祁看来,江晚卿是故意将伤心遮掩起来,凤眸中透出无尽寒意,她竟对那宋家的上心至此。她一再的失神,终于惹怒了萧祁。铁青着脸抬起了她的下颌。江晚卿被迫仰起头,迷茫地对上萧祁燥怒的眼,心惊肉跳地就要退开。后腰被覆上一只温厚的掌。微微使力,带着她贴近了他。江晚卿慌忙伸手去掰那只铁钳一般的大手。“你当我是死的?”江晚卿根本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,羞恼地挣扎着。“放手!”心里将萧祁骂了不知多少遍。萧祁凝着她,将她的两手交剪于身后,单手缚住。如此,江晚卿的身子又向前送了几分。怀中独属女子的幽香,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。萧祁眸光渐渐暗了下来。“放开我!”这姿态实在太过羞耻。江晚卿怒急,语气也没了往日的敬意。萧祁缓缓地松了力道。江晚卿立即逃开,防备地看着他。“晚儿。”两道声音同时响起。一道是在江晚卿身前。另一道来自,隔了十几步远的沈彻。江晚卿根本来不及计较萧祁的称呼,想都未想地撒腿奔向了沈彻。萧祁倏然眯眼。望着那道慌不择路的身影,眉头拧得如小山拢起。何时她也能如此依赖他。沈彻盯着江晚卿眼尾的湿意,怒火中烧。压着声音道,“你先回房。”,!江晚卿点头。提起裙摆,一阵风似的从萧祁眼前跑过,消失在廊角。萧祁不舍地瞧了一眼。随即被沈彻挡住了视线,警告之意明显。“不要再来寻她,臣已告诫过殿下!”沈彻向来清清冷冷,不辩喜怒。竟能为了江晚卿得罪与他。萧祁咬牙掀起眼皮,忍着他对自己的不敬,语气郑重。“我对她绝不是逗弄!”沈彻根本不想听他的狡辩之言,冷着眼道,“今日事忙,殿下的策论改日再看,不送!”男人是何心思,沈彻了然于胸。就算萧祁是皇子龙孙,也不能随意对待女子。何况那是他的至亲表妹。不待萧祁再说话,沈彻已经迈步离开。萧祁眯了眯锐利的凤眸,掐灭了他心中的怒火。也不怪沈彻。起初他对江晚卿确实只有逗弄之心。如今,却不同。她的一举一动,甚至于细微的情绪,都能牵动着他。认命地闭了闭眼。出了定北侯府。“卫临可有消息?”林风道,“还没有。”“叫他快些!”萧祁说完,想起江晚卿。她那身装扮虽无去长公主府那日招摇,却也十分讲究。若是赴宴,为何独她一人。萧祁沉声吩咐道,“去查今日江姑娘去了何处赴宴?”:()重生弑夫后,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