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卿望过去,见萧祁抬脚走了上来。“苏瑾!你敢动她!”萧祁周身布上寒意。苏瑾干笑了几声,“我就是和她聊上几句,绝没动手!”萧祁冷冷吐字,“滚!”刚才的惊怕还没完全褪去,江晚卿的嗓音不禁颤了颤。“多谢殿下。”“怎一人在这。”江晚卿老实答道,“有些累了,打算歇歇脚就去前院的。”萧祁点点头。“你又欠我一次,总不能一直将谢字挂在嘴上。”江晚卿错愕地看着他,斟酌着说道,“若日后殿下有需要晚卿的地方,我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这话里说的倒是漂亮,萧祁能求着一小姑娘做什么。“行了,我先走了。”萧祁抬脚刚要走,又回了身,“有样东西落在我那了。”“有吗?我不记得有……”江晚卿还未说完。萧祁摸了摸自己的下颌。江晚卿顿时想了起来。那日自石亭回去绢帕就不见了,她还以为掉在了哪。却是在他那,这还了得。“请殿下还我。”萧祁道,“我并未带在身上。”江晚卿蹙眉看他。“你又诓我?”江晚卿尽量让语气平和些。萧祁瞧得分明,她那缀满星子的眸中烧着团火。偏她连嗔怒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。若教她真落下泪,该是怎样秾艳的景像?这念头刚起便烫得他喉头发紧,忙用手抵着唇闷咳两声。她若得知这荒唐的念头,怕又会狠狠地瞪他。小狐狸再张牙舞爪,也只是只乖兔子罢了。江晚卿见他不语,只一味发呆,抬脚就走。萧祁这才回过神,几步追上,拉住江晚卿的手腕。瘦弱纤细,无肉无骨。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,江晚卿扯回手,防备地看着他。萧祁知她是个守礼的。此时,怕是又觉得他是个浪荡子了。心里想着道个歉,可嘴里却冒出了浑话。“抱也抱过,背也背过,不过拉个手,又隔着衣服。”江晚卿从未如此生气过,身体中有什么似要崩裂。深深吸了口气,告诫自己不能对他不敬。骂不得打不得。但,她躲得。待她拿回东西。日后再见,就当眼瞎耳聋。萧祁放缓了语气道,““那帕子上的药膏确实沾了杏仁。”江晚卿回头,揣思了片刻才走。再回到梅氏身边,江晚卿问道,“姨母,何时结束?”梅氏道,“估摸着要晚些,听说还要放烟火,累了吧,要不先回府?”江晚卿摇摇头。第一次跟姨母出来,哪能提前走。“后院有供女眷休息的厢房,过会儿你去歇歇。”席后,江晚卿由宫女引着去了后院。“这里就是了,姑娘看哪间无人进去便可,我先回前院忙了。”“有劳。”桑若上前问了两间,都有人在。“姑娘,这没人。”是最边上的一间厢房。桑若看了看天色,“有些起风了,我回车上取件披风来,姑娘待会看烟火时好披着。”江晚卿点点头。天还未黑透,屋子里看得清楚,打扫得很是干净,室内各物摆放得也雅致。江晚卿绕过屏风就上了床。迷迷糊糊时觉着似有什么声响。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江晚卿一下就精神了。难不成是老鼠。接着她打消了念头,长公主府怎么会有这个。脚步声走近。江晚卿吓得掀开被子,胡乱蹬上鞋就下了地。昏暗的光线中,江晚卿看清了来人,“表哥?”沈彻脸色通红,气息乱得不成样子。江晚卿凑近,又问道,“表哥喝醉了?”沈彻并不答话。孤男寡女在一起实在不妥。江晚卿不再问他,打算离开。经过沈彻身侧,被他一把拉住,两人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。江晚卿仓惶地掰着他的手。“表哥,是我,晚儿。”可沈彻的力气实在是大,她挣脱不开。狠了狠心,在沈彻的手上咬了一口。沈彻瞬间清醒了几分,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。“晚儿?”江晚卿已经快哭了,“表哥快放手。”沈彻慌忙收回手,后退着撞到廊柱上跌倒在地。“表哥。”江晚卿要扶他。“别碰我!”沈彻只觉体内一阵阵的火燃烧着。江晚卿一靠近,他就想将人拉到怀里。这念头太可怕。“快走!赶紧走!”沈彻反复地重复着,只记得不能伤她。“我,我去找人来。”江晚卿提起裙摆跑了出去。上辈子,她也经过人事。沈彻的样子绝不是醉酒,怕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。风吹得她神智回笼。这边是女厢房,表哥为何会出现在此?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赶快去寻姨母,不能让沈彻出事,决不能!出了院门,廊下有两名男子相对而立。近了才发现,是萧祁和卫临。萧祁从未见过江晚卿如此失仪,连发髻松了都顾不得。“发生了何事?”江晚卿不想理他,但眼下救沈彻要紧。“表哥,表哥出事了,快跟我走。”江晚卿拉着萧祁的手就往回跑。萧祁被她细软的柔荑牵着,眉眼间染上笑意。不是说,于礼不合。小迂腐何时将礼法丢了。“你带着我跑不快,淮之在何处?”“在后院最边上的厢房里。”萧祁问道,“淮之在后院?”“是,表哥很不对劲。”江晚卿斟酌着,说了实情,“似是,中了药。”萧祁的眉头瞬间拧紧,将人反拉回来。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失了分寸。江晚卿轻嘶一声。萧祁的凤眸染上猩红,目光如刃般扫过她。眼尾还凝着未干的湿意。“你,”萧祁的喉结重重滚动,后几个字碾碎在齿间,“他可伤了你?”江晚卿摇头,“没有,表哥认出了我。”视线落在她唇上,口脂的痕迹,是被自己咬花的。萧祁松了口气,眼底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,“你先去前头。”说完又补了一句,“别乱跑。”江晚卿乖巧地点点头。急切地催促着,“你快去,快些。”萧祁赶到时,屋内传出有女子的声音。这要如何跟小丫头交代。:()重生弑夫后,我成了新帝的白月光